“其实吧,他就算真不去,那也是他懒,和你们这点事儿没关系。他不是小心眼的人。”黄厂长递了根烟给黄厂长,把烟盒扔给张永光。
“这个我到是知道。”张导点点头:“不过总是块心病嘛。再说,我也想有个好节目啊。”
其实张导心里也是有些唏嘘的,当初那个节目完全是因为黄厂长的面子,至于黄厂长带个搭档过来,他是完全没有放在眼里的。
结果后面一步接着一步,一个本来不用放在心里的人,就这么在他面前走到了高处,变成了需要仰视小心应对的大人物。这特么。
这会儿的人还没有从早些年的层级本位中走出来,思维上的转变向来是缓慢而坚定的。他们这个时候还并不知道什么是资本的力量。
“其实黄大哥,我感觉您应该把我哥拽上去。”张永光自己点了根烟,压着声音笑着对黄厂长说:“我哥太懒了,就得逼着,现在也就是您能叫动他。”
“关键是节目也好啊,这几年老黄你想想,你来来回回换了几个搭档了,出过几回彩?彦明上不上无所谓,你呢?你这又刚加了豆,就不想好上加好?”
张导笑呵呵的在一边溜缝。
黄厂长搓了搓下巴:“这事儿,到是好事儿,和彦明上我跟你们说实话,轻松。这小子确实有点懒,关键是这玩艺儿对他来说也确实也没什么意思。
他需要这个名吗?他需要抛头露面?对他来说有这功夫不如在家陪陪孩子。我和他说过几次,他都推过去了,是真不想上。总不能难为人家。”
“黄大哥,我感觉吧,你别听我哥怎么说,你就把他拽上去。我哥才二十七,还不到三十,日子过的像个老头似的。
我嫂子吧,说是厉害,我哥都听他的,其实真不是,我哥决定的事儿我嫂子从来不反对,明白吧?
我觉得没事儿给他找点事做是好事儿,也不能什么事儿都顺着他的意思走。黄大哥您感觉呢?再说写个作品啥的,我感觉我哥是真轻松。”
黄厂长抿着嘴唇琢磨,张永光说:“再说我哥本身就是文艺宣传口的身份,时不时的露露脸儿出点作品我感觉是好事儿,上面也能看着。”
“这个到是。”张导点了点头:“他实际上和老黄你的性质差不多,得有作品,得时不时的在上面面前露露脸,这也是对工作成绩的认可。”
黄厂长慢慢点了点头:“行,等他回来我找他说说。他要是肯出山那肯定是好事儿……哎哟,王院长,感谢赏脸啊,欢迎欢迎。”
老院长和行政副院长并肩从楼梯口那边走了过来,黄厂长笑着迎了过去。
张导和张永光跟在后面迎接,老院长笑着远远的伸出手:“恭喜恭喜,黄将军现在是达成夙愿啦,可喜可贺。”
“不敢不敢,”黄厂长快走了几步,和王院长握到一起:“说句老实话,我这还是跟着您借的光,这事儿得谢谢彦明,也得谢谢您。”
他说的声音不大,语速也快,跟在后面的几个人都没听清,王院长笑着在他手上拍了拍:“言过啦,也是你自己的努力。都是年轻人,时间还长,相互帮衬嘛。”
当初还是老院长把张彦明介绍给的黄厂长认识,并一力促成的合作。
说句实话,如果不是老院长的面子,黄厂长自问不会和张彦明产生什么交集,虽然自己不会自持身份瞧不起谁,但也肯定不可能和一个学生有什么来往。记都不会记。
阶层这东西嘴上都不说,但切切实实是存在的,不在一个圈子,不是一个层次,什么都谈不上。这里面全看运气,可以说都是产生于偶然。
随后,各路宾朋纷纷来到,雅室里热闹起来,谈笑风声。
张永光这个小人物因为代表的是张彦明,也被人记在了心里,有了接近说话的资格。
周卿来的最晚。按理说她是这次来宾中资格层次最低的小人物,应该最先到达等候其他宾客,然后借着机会结识一下,为以后打下基础。
但事实上她就是最后一个到的,没有办法,她就是一个小主持人,一堆工作要做,就这样已经是紧赶慢赶的了,还欠了同事的人情。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报歉,让领导们久等了,实在对不起。”周卿进了雅间就开始鞠躬认错,挨个赔礼。
“没事儿,来了就行了,你工作忙嘛。”黄厂长笑呵呵的摆摆手:“来的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等彦明回来让他再请一桌就行了。”
“那是,这小子这次不地道,没声没响的先跑了,回来饶不了他。”保卫部候部长笑着接话,拉了拉身边的椅子,示意周卿坐下来。
这些人里面,除了黄厂长不算,候部长和张彦明接触最多,关系也要近些。
他对张彦明的感官非常好,不骄不傲,实力深底子厚但从来没见过飘,好打交道,待人接物也舒服,对部队亲近,贡献也大。
最主要的是对下面好,几十万人接过来安排的妥妥当当,不管是生活还是工作还是感情方面都考虑的相当周到,工作上配合的也好。
除了候部长,宣传部,文艺局两个大佬同样对张彦明很亲近,这种亲近自然也就转移到了张彦明身边的人身上。爱屋及乌嘛。
只有干部部的部长和张彦明不太熟,一直也没有什么接触。
政治部这边比较超越,是真大佬,其他部都是在他管理下工作的,正儿八经的副国职务,谁也不敢奢望能让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