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还没两步,耳中传来一道喘着粗气的声音,是:啊~,今,今晚,那,那老鬼,老鬼必须死。
咦,情况不妙哇,怎么这么熟悉的感觉呢!
许多桥段都是这样呀,难道让老子给遇上了。
不行,人命关天,俺可不能放任不管。
嗯嗯,等等看,若真是那样,可就别怪老子心狠手辣。
还算好,没让我们蝶哥儿等太久,男女完事双双离去。
不远处有一个小村子,乃一处地主庄园,村里大部份是租种土地的佃户。
女子走入村中一座看起来明显高端大气的院子,男子则在村中转了两圈,太阳完全下山之后,也走进了那座院子。
哟呵,这不会是要上演恶奴欺主的故事吧。
村头一家佃户,住着三间新修的砖瓦房,一个娃娃正在外面院子玩耍。
蝶慢悠悠走了上去,笑着问小孩,曰:“小弟弟,爸爸妈妈在家吗?”
小孩转头看着眼前陌生人,奶声奶气道:“你是谁呀,俺怎么没见过你呀?”
小孩说完,一位着粗布衣服妇女从偏门出来,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上前,看着蝶问:“壮士可是赶夜路错过了宿头?”
话语很亲切,防范心也很薄弱。
看来此地风气还行,应该很少出现坑蒙拐骗之事。
怎么会这样认为呢,民风朴素的地方,多半没经过多少糟乱事,若不然,哪有不被污染的。
念头只在转瞬间,接着妇女话头道:“正是,不知可否在贵府借住一宿?”
“壮士客气,若不嫌寒舍简陋,还请里面坐。”憨厚敦实,心地善良。
蝶也不客气,摸了摸小娃娃脸蛋走进屋子。
“羊娃子,快去叫你爹爹回来,就说家里来了客人。”说完,欠身对蝶说:“壮士请坐,民妇灶房还燃着火苗,去去就来。”
“请便!”说着落座,打量着屋内装饰。
两张矮脚条桌,条桌后蒲团乃须草编织,须草根茎柔软,正好适合编织蒲团。
桌上摆放着一个饮水所用之陶罐,另一张桌面一个最为普通的青铜觥,觥身虽无雕刻,却光滑圆润,显然是主人异常喜爱,时常把玩所致。
“哈哈,家里来客人啦;客人远道而来,招呼不周呀!”随着声音,一位壮汉走进了堂屋。
蝶起身拱手施礼,汉子很是热情,上前抓住蝶双手道:“兄弟快快请坐,招呼不周还请见谅。”
咳咳,似乎握手礼于华夏很是流行呀。
“打扰了,感谢接待。”感觉得出,这是一位豪爽汉子。
“哈哈,哪里话,兄弟少坐,某去去就来。”呀,夫妇两一般口吻。
“无妨无妨。”咳咳,这夫妇两还挺有意思,坐下继续发呆。
没两下,屋外传来咩咩咩的羊叫声———有些凄惨。
呦呵,杀羊待客呀,这、这也太,太热情了吧。
果不其然,真是杀羊待客。
起身来到院坝,看着汉子打整羊肉,他转脸笑道:“明天羊肉汤馆要肉,本想早起宰杀,既然兄弟来到,那就现在杀,少待我们羊肚肠佐酒。”
当下吧,许多人还不怎么适应吃肚肠,肉馆要的也多半是尽肉,肚肠舍不得扔,那就自己吃呗。
就算是渔村,也有不少人拒绝吃肚肠,也就是长期与蝶一起之人不嫌弃。
话说,蝶做出来的肚肠,那可是比精肉好吃许多。
“咦,现在杀不怕肉质坏掉吗?”有些疑惑,天气不小,难道他们也懂得制冰手段。
“哈哈,兄弟不知道了吧,神王陛下的制冰手段传遍天下,俺也会;这不,在地窖放了些。”汉子笑声爽朗,很是自豪。
看来孙权治下的百姓日子是真的攀越了好几个档次,若不是,哪里有闲钱买硝石制冰。
“嗯嗯,不错,老哥这羊杂准备怎么个吃法?”先问问,要是方法有差异,或许可以给点意见。
“兄弟放心,俺这吃法乃学自鱼村最为正宗的吃法,白灼!”说完很是爽朗的笑了几声。
“哎呀,渔村最先进的吃法呀,很好;老哥你先忙着,兄弟我去去就来。”应该先去那院子瞧瞧,要是在眼皮下被贼人得逞,那可就要闹笑话了。
“大黑天的,拿上火把去!”主人家热情。
“不用啦,天黑也能看见。”说着跨出门槛。
一到黑暗处,身影几闪之下消失在黑夜之中。
地主家灯火通明,院子里人来人往。
谁也没有看见,一条人影闪进了后院。
屋檐上,蝶看向围着天井的三面屋子,其中两间亮着灯光。
吱嘎,右方一间木门打开,正是下午那妇女,脸上一层白灰,嘴唇血红。
只听她对身后侍女吩咐道:“老爷身子不好,你们可得看紧了,没有老夫人的允许,谁也不能进去。”
“是。”侍女微曲双腿答话。
妇人像一只老母鸡般,领着其余两位侍女向另一间亮灯的房间走去。
进入房门之后,隐隐约约听到里面有谈话声,两道女声。
嗖,身影一闪,翻过屋尖,向前院而去。
前院热闹许多,一条汉子进入眼中,正是那口出歹毒之语的恶人。
他正在指挥着一群男女忙活着些什么,看来属于管事一类人,难怪,想要干掉主家鸠占鹊巢。
时辰还早,他们若是动手,必定在子时过后,那时候人们都已睡着,下手方便。
遂返回吃羊杂去。
来到院外,扑鼻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