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高楼起,眼看他高楼塌。”

一阵风从窗户缝里偷跑出来,将一句话带入了骆新的耳畔。

骆新起身,去合上窗户,却看见一个曾经在她记忆中出现过无数次的人出现在她面前!

骆新手上的账本猛地落地。

那人一步一步走向骆新,把骆新逼得连连后退。到了骆新退无可湍时候,他却扬起了笑容,把账本塞入了骆新的手中:“怎么,见到我,你很意外?”

“才没有!你怎么会来?”骆新惊魂未定,可依旧是毫不迟疑地打压着他!

那人轻抚着骆新的下巴,终于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可知道,你与我的每一次意外遇见,都是我的精心策划?”

“那你可是白费功夫了!你要知道,你与我之间是不可能的!”骆新用手上的折扇打落那男子的不知高地厚的手指,脸上一片通红。

“怎会?我相信,终有一日,你会回心转意的!我等你!”那人并不在意骆新的反抗,甚至不理会她的动作,只是轻轻咳嗽一声,就继续调戏着骆新了起来。

“我已经生育过了,”骆新的话像刀一样残忍,“而且,我以后也不可能再有子嗣了!”

“我也已经老了。”那男人结下头上的束发。青丝中依稀可以看见一些白色。

骆新看见他这幅不正经的模样就很厌烦,原本,她还有些想念他的,但是她想的可不是这样一个登徒子:“既然这样,那就,慢走!不送!”

“这么多年不见,你就真的一点也没有想我?”男子着急了:怎么和自己预料之中的不一样?

“我喜欢的是那个可爱乖巧的茗儿,可不是你这样一个破皮破落户!”骆新依旧不给他一点好脸色。

“可是,茗儿不会讨得你的欢心,我至少可以碰到你啊!”茗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笑意。

骆新皱起了眉头,继续整理着账本。茗屁颠屁颠地跟过去,像哈巴狗一样。

“您可是银海和的皇,没必要这样。”骆新看着茗的举动,叹了一口气。

她刚感觉到口渴,一面翻查着榨一面伸手去够酒盏,却摸到了茶碗。取下书本,她却惊讶地发现茗将一杯清茶放到了她的原本放酒的地方。

“喝酒伤身。”

平淡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与过去相同的暖意,骆新知道,茗还是过去的茗!

“可是,酒怡情啊!”骆新的话语中带上了几分戏虐的含义,“我要是不喝酒,就没有心思核对榨了!”

“那我帮你!”茗当仁不让地推开骆新,伏在书桌上开始核对榨了。

可是即使茗把骆新的工作抢了,他也不把酒还给骆新!

骆新一脸幽怨地看向茗,茗那写满怨念的脸上只有一句话:想喝酒,免谈!

骆新突然猛地咳嗽了起来,茗立刻离开书桌,把窗户合得严严实实的。窗外的阳光极好,让茗有片刻的恍惚。

但是很快,他就又回到书桌前去处理账本了!

骆新去书架上挑挑拣拣了几本书,便坐到茗的对面翻读了起来。

渐渐暗沉了下来,守在门外的丫鬟终于进来换灯了。进来的是一个长相极其和善的丫鬟,她一进门就发现了茗的存在!

可是,她却没有多一句话。

很快,她就点完疗,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这在书房中看书的一男一女并没有在意这一个普普通通的、丢进人群就找不到的丫鬟:下丫鬟那么多,那么像,要是每一个都在意,那不是得累死啊!

可是,那丫鬟一出门,下了三四转的楼梯,到了一楼的大厅之中就开始疯狂刷存在感了!

“兄弟姐妹们!我们的好日子要来了!”

“什么?是阁主要出嫁了吗?”一个在阁楼里打扫的丫鬟匆忙抓住这和善丫鬟的手。

“是阁主要提早发月俸了吗?”一个在阁楼门口看守的侍卫提了把手中的剑,脸上还是漫不经心的,可是眼神早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是元帅,啊呸,阁主找回心上人了吗?”正在阁楼里休整的凌雨相突然偷听到谈话,连忙从二楼上面翻楼梯下来!

凌辰东刚想夸夸凌雨相的机智,就看见她翻楼梯下去的身影,赶紧翻开藏在袖子里的本子,在上面又记录下几行文字。

陈池鱼与陈李茶正一边卸着身上的渔夫打扮,一边听着一楼的谈话,对于他们而言,可能对自家皇造成威胁的人都必须抹杀!

那个被骆新拐回家的无名女孩儿此刻正调戏着陈池鱼与陈李茶的孩子李吉儿呢!李吉儿被那女孩儿气得忿忿不平,可是他的父母却没有一个理睬他:他们正听着楼下的谈话呢!

无名女孩儿自己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月灵。她眼睛一睁一闭的模样,像极了月牙!

这样一个女孩儿自然是人人都喜爱了。

陈池鱼与陈李茶自然是跟着茗到来的。但茗能够顺理成章地混入京东还是多亏了他们二人:若不是他们二人茗是李吉儿的远房表哥,也许茗还会被人怀疑是哪个世家大族的子弟,要被强硬地征入军队呢!

谁让茗实在是太精致了呢?

————————————————剧场

“皇陛下,您这样好看,不怕被人拖走卖掉吗?”见美起歹意的作者。

“你们要是不怕我夫人尽管来啊!”笑得不怀好意的茗。

“你们要拖走他尽管去吧!反正,孩子大了留不住!”在一旁看戏的骆新。

茗轻轻一咳嗽,陈池鱼突然身着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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