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准备好了没?”
“自然是准备好了!只是,这样做,真的有用吗?”
树影婆娑间,两道影子在纠缠着。
风声乍响,掩盖住了一开始的一问一答。当风静止的时候,影子也平息了下来!
话语渐渐传入了人耳之郑
原本的在阳光下的暖意都被寒意替代住了。
停留在这里,一开始只是觉得是风吹得人身上寒,可是到了后来却发现,是话得人心寒!
“有没有用马上见分晓。要知道,那骆潭深多日徘徊在此处,不是为了他的外甥,还能够是为了谁?”
“可,娘子,这两冉底是怎么认出来的?我们也是做了大量的准备,才把这二人凑起来,怎么,他们。。。”
“你可以理解为才与常人不同。也可以理解为,骨肉之间的特殊感应。”
“这点,老奴,倒是深有体会。主子年轻的时候,也是依靠着这一点找到娘子的。明明当时的娘子与主子没有一点点相似,可是,主子却硬是认出了娘子来!”
“是啊!若是父亲没有认出我,我也许早已经露宿街头,甚至堕落为乞丐了!”
“娘子,还曾经遇见过这样的事情?”
“山贼,什么时候会彻底消失了?若不是父亲深爱着母亲,也许,京城外三千里的竹奕山上还满满地都是山贼呢!”
“竹奕山?”偷听着两人谈话的人猛地喊了出来,他刚开口,这两人都惊讶了:竟然有人偷听他们的谈话?
“什么人?”
脚步声渐渐逼近,那偷听者却落落大方地走了出来,嘴角噙笑:“是我啊!”
“良人阿爷!”这主仆二人俱是一惊:他怎么在这里?
“我已经呆了很久了。在你们到来之前就来到此处了!”王霖的脸上笑容褪尽,寒霜覆盖住他的脸庞。
婢女不敢多言,她怕自己一句话就被家主发配了出去。凝戚也只是惨笑。
半晌过后,凝戚终于开了口:“您还愿意给我一条活路吗?”
“活路?我何时没有给过你活路?是你自己不珍惜而已!”王霖长叹了一口气,他的脸上尽是悲哀。
酸涩的眼泪涌入了凝戚的眼中,凝戚捉住王霖的衣袖,跪下来求他:“求求您,让我有这个儿子吧!不要让骆新回来了!”
“骆新,回来了?”王霖的眼中出现一股光亮,可是不久之后,他的眼中的光亮消散,只剩下了遗憾,“她回来是要干什么?与你又有何关系?”
“她是回来,夺走我的孩子的啊!”凝戚近乎于无助地呐喊着,声音凄惨、悲凉,甚至还带了几分绝望。
“我的孩子?哈哈哈!我的孩子?哈哈哈!”王霖仰大笑,“难道,那不是我的孩子吗?我都不在意,你为何在意?你是想扶正,还是想继续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要是想扶正,你就别动那孩子,要是你想继续安稳过日子,你就更别动那孩子!”
王霖的话像刀一样插在凝戚的心郑凝戚不再多,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王霖心中的那个不断美化的骆新!
确实,王霖不爱骆新,甚至厌烦骆新。但是王霖是真心喜爱骆新的孩子,他的亲骨肉王若昀的啊!爱屋及乌,王霖又怎么可能容忍人伤害王若昀的舅舅呢?
更何况,王霖,也曾经喜欢过骆新的啊!
王霖对于骆新的情感从来都没有纯粹过,但是这不妨碍他喜欢她。
在王霖的眼中,人只有两类,一种是男人,一种是女人。而女人中也只有两种,一种是与他有关的女人,一种是与他无关的女人。
骆新,凝戚,都是与他有关的女人。也许他喜欢凝戚,但是,在他内心的权衡之中,凝戚未必总是能够占据有利地势。
聪明如凝戚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王霖心中所想?
王霖是一个冷静的政客,但是凝戚不是啊!
凝戚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平凡的女人。她无法理解王霖的世界,也不敢理解王霖的世界!她自被养在母亲身旁,亲眼目睹了母亲纤浅被大娘子无数次的刁难!
凝戚深爱着自己的母亲,深爱着自己的父亲。她知道,父亲不是不爱母亲,只是无法守住母亲:大娘子的家世显赫,他根本无法完完整整地保住母亲!
凝戚永远忘不了父亲在母亲坟前的一声哭喊,更忘不了父亲在母亲死后整整三年都不入后院的事例:一家之长,也是满心苦涩与无奈啊!
“孩子,你要长大,不要像父亲这样懦弱,守不住自己在意的一切!”这是父亲在送凝戚入轿子的时候的一句话。
是啊,不能够守不住啊!就算自己失去了一切,也不能够让自己的家人承担一切风险啊!
爱人与家人,只能择其一吗?
既然这样,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动手!”凝戚一声令下,不知从何处出现的刺客将王霖拍晕了过去!
“娘子!”身侧的丫鬟惊讶地喊了出来,“您莫不是要将您夫妻之间的情谊毁于一旦?”
“若不是他逼我,我又怎么可能这样做?”凝戚的脸上浮现出两行泪水,只是,泪水再也流不到地面上了。
“王郎,你过,你会疼我、爱我的,是吧?既然这样,那么,是不是我做什么事情,你都能够原谅我?”凝戚近乎于疯狂地抚摩着王霖的脸庞。她痴傻地望着他的眉毛,口中不住地呢喃着。
“只是,我不知道我现在所作所为,还能不能让你依旧喜欢着我。你要知道,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