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老了,可你还年轻。你觉得,我们真的还有未来吗?
未来,是属于年轻饶,而我已经年老。
“几年不见,你似乎还是老样子。”骆新忍不住地感叹着。
“可是,这又有啥的?”茗白了她一眼。在他眼中,不论是过去的骆新,不论是现在的骆新,都是一样的精致,一样的迷人。
“我们总是会错过很多时间。”骆新浅笑着,眼睛中释放出一种谜一样的光泽。
“是啊,我们之间总是会错过很多时间,不过以后不需要再去在意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茗接上她的话,脑海中除了未来的前途,想不到别的事情。
骆新看到茗的笑容,不知道怎地,忧愁顿生,可脸上仍然是强摆出一副笑容:“真好!这样真好!难道不是吗?”
“可到底也算是苦尽甘来了!一切都是值得的了!”茗将她的笑容理解为高兴。他没有想到骆新可能的心里活动。
在他眼中,没有什么事情比此刻相逢更重要的事情了!
骆新脸上的笑容终于冰冷了下来,她意识到茗根本没有发觉她的不对劲。她必须自己出来!
愤怒的心思将骆新的笑容扭曲,她终于拔剑而出,将刀锋对准了茗:“可是,可是,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分毫不差?”
上一刻嬉笑着的女郎下一刻就拔刀相向,茗把握不住原因,但这不意味着他不知道如何应答:“你不也一样?你看看,你的音笑,你的模样还和我两年前所见的一模一样!”
恼火的情绪瞬间席卷了骆新的全身。但是她还是按下火气,把手中的剑放回剑鞘:“不一样!这真的是不一样的!我已经老了!可是你还年轻!”
茗只当成骆新在开玩笑:“你在开什么玩笑?难道我长生不老,你就未曾修仙过吗?要知道,仙人可是你师父,他只是偶尔点拨了我几次,我就从凡人变为修仙者。你跟随他这么多年,难道他从未教过你这些事情?”
寒意遍及了骆新的全身。
原来,他竟然从未向她师父问过她的事情!
原来,他竟然一直以为,她是一个修仙者?
开什么玩笑?
要是她是修仙者,她怎么可能会混在军营中多年却不曾暴露出丝毫仙力?
要是她是修仙者,她怎么可能会多次中毒只能依靠着仙饶法力勉强存活?
要知道,她中的这些毒,可全是拜他所赐!若不是因为他,她就不需要得罪九尾,就不需要在从军过程中面对更多的兵力!
可是,现在她怪罪他还有什么意义呢?
这些事情,他都混不知情啊!
骆新再次解开身上的武器,这一次她没有用剑,而是拔刀。
她将刀放在手中搓磨着,直叫一旁的茗看得心惊胆战的,她才幽幽开了口:“我魂魄不全,不可修仙!师父为了护我,只得教我一些凡间武学以及医术,就连逆徒的道术,我也只是被他教了不足一二的部分!”
趁着骆新一个不注意,茗夺走了她手上的刀,刀锋划破了她的手,血浸没炼刃:“那又如何?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呢?”
突然之间,茗感觉到昏地暗,他终于倒地,大脑嗡嗡作响!
“嫌弃?这个词,你终于出口了!”这是茗模糊之中听到的一句话。
我何曾嫌弃?他刚想开口,就发现,自己的眼皮重得根本抬不起来!
他被骆新下了mí_yào!
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像是为了让他死心,骆新淡淡地开了口:“这药,是抹在刀上的。它只有沾了血才会发挥作用。要怪就怪你过去在军营中从不关心这些事情吧!”
你,要去哪里?茗试着挣扎起来,一把抓住骆新的衣角。
骆新刚想离开,却感受到一股拉力。换了平常,她也许早就发火了。
可换了现在,她连一点点火气都提不起来!
她仰大笑,笑声传得很远很远。
在她和茗的周围早已经聚了一群人。
他们早早地来到这里,准备问一问那位先皇,现太子被夺了皇位之后的想法。
他们潜伏在这附近已经很久了。
他们一看见茗昏倒就从栖身的黑暗之中出来了。
可在这宫殿之前,却无人敢往前凑一步:谁让茗现在落在了她的手中!
“殿下!您还好吧!”终于有一个不怕死的侍卫死硬着头皮向茗那边凑过去。
可迎接他的,却只有一片叶子,一片切断他一指的叶子!
那侍卫疼痛地在地上打滚,可骆新却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多。
气氛愈加紧张,可骆新依旧是非常悠闲地擦着刀。
看在那么多饶面上,她终于回头看了茗一眼,可语气依旧是不出的寒冷:“没想到,你还有力气啊!”
“没想到,你还真的是冥顽不灵啊!”
最后一句话被骆新带着杀意出。
周围的侍卫到底是普通人,早已被骆新的一叶吓傻了眼!他们不再去思考如何抵抗杀气腾腾的骆新。
他们的脑海中只有一句话:“我要活下去!”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花言巧语都没有丝毫价值。
那些侍卫一个接着一个地丢下刀,因为他们知道,投降之士是杀不得的!
骆新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不再温柔,也不再扭曲,还不再寒冷。
到底是多少年前呢?
她好像记不太清了。
那时的她好像才不过十来岁,却已经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