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若干脆现了身,挥起烟雨剑,对着上官翩舞狠狠一劈,上官翩舞手中的断剑,陡然祭出,哐当一声巨响,两道强悍的灵力,在这个破旧的草棚之中爆破,将整所农舍一分为二。
“你千方百计的设计了这样一连串的事情,不就是在等着我来找你吗?怎么,我如今来找你了,你是不是很满意?”
翩若看着一脸肃杀的上官翩舞,她的身体里,隐隐带着几分邪气,翩若身为魔祖,执掌魔界多年,对这样的邪气,可谓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上官翩舞,已经有了入魔的征兆,可怕的是,她自己却浑然不知。
“呵,究竟是我算计你,还是你算计我?”
上官翩舞红衣似火,霸气凛然,却杀气腾腾。
“若不是你误导合欢宗的人,姬芮怎么会杀了我那么多的手下?我如今,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上官翩若,你跟我之间的恩怨,注定了永远都算不清楚。”
“如今,黛蕊也死了,你这样的下场,就当是,为了黛蕊陪葬。”
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在失去,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她而去,她目送了一个又一个的人离开,如今,连黛蕊也没了。
她彻底成了孤家寡人一个,又有什么号畏惧的?
“黛蕊死后,我收到了她的绝笔信,她告诉我,十年前,她看见了那个亲手捏碎我验基石的人。”
“那个人,不是帝月华,也不是那个野男人,而是你,是你上官翩若,亲手捏碎了我的验基石。”
“你知道,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内心,有多么的愤怒吗?”
“上官翩若,你亲手毁了我的人生,你凭什么还来要求我对你的那假惺惺的仁慈感恩戴德?”
翩若目光沉着,与她黑色的衣裙融为一体,“十年前,确实是我捏碎了你的验基石,但是,这这件事情,我可是经过了你那位母亲的同意之后,才执行的。”
“很意外吧?你的那位母亲根本就不在乎你,她在乎的,只有她的爱情。”
“你最应该恨的人是她,你要报仇,也该冲着她去才是。”
翩若的,是一段除了淮若之外,根本没有人知道的事情。
当时的黛蕊,只看到了翩若是如何捏碎了上官翩舞的验基石,但是她并不知道,捏碎上官翩舞验基石的人,其实是暂时苏醒的淮若。
她这么做,只是因为,想让自己彻底的复活。
魔祖虽是生地养,可是,她生在地初开之际,那时地振动,三境分离,她的元灵也因为地的波动而涣散,并不凝固。
万年前的那一场诘难,她坠下弑魔之源,元灵被彻底冲散,千年前的空间灭世少女,如今的上官翩若,甚至连二十一世纪的薄荷,都是她元灵分散出来的个体。
她们都不完整,但是,如今拥有着所有人记忆的翩若,才是完完整整的魔祖淮若。
淮若为了能够重新回来,她演算了未来,从帝月华私奔的那一刻起,她捏碎了上官翩舞验基石,以至于薄荷的穿越,全部都在她的预料之郑
“上官翩舞,冤有头,债有主,若不是因为你,我根本不用如此大费周章的演算命运齿轮,你只是在为你之前做过的事情赎罪而已,这点程度,又算得了什么?”
万年前,若不是上官翩舞与那位阴险龌龊的神主联手设计她,她根本不用浪费这万年的时光,来恢复元灵。
这些事情,她都想起来了,可是上官翩舞却完全忘记了,她甚至根本不知道上官翩若的究竟是什么。
她干脆举起手中的断剑,目光凶狠的对翩若挥去,“既然我们之间的恩怨,已经算不清了,那便干脆痛痛快快的打一场,总能分出个胜负。”
她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绿灵初期的上官翩舞了,这段时间,她收集了那么多的仙兽,将它们的灵力融进了七行缔花之中,那些灵力已经完完全全能够为她所用,她就不信,上官翩舞再才,能有她的晋级速度快。
上官翩舞出招,带出狂风呼啸,翩若挥起烟雨剑,将她的断剑拦在了神迹空间之外,长剑一挥,一挑,削断上官翩舞一撮飞扬的发丝,杏雨流花簪再一次发出粉色的光芒,将翩若的剑芒阻隔在外。
翩若不悦的皱眉,干脆打出黑色的灵力,将插在上官翩舞头上的杏雨流花簪挑落。
粉色的簪子,噗通落地,化作了一道粉色烟雾,花折便在那道烟雾之中腾空而起。
粉色的杏花雨做伴,衬得他肤若凝脂,芳华万千。
“花折,这么多年了,你怎么都不学点好的?净跟着你原先的主人,学些龌龊的手段,还真是一如既往讨人嫌。”
“不敢不敢,论起这些手段,我还是跟着你学的呢,论起龌龊阴险,你才是鼻祖。”
七行缔花逐渐凝结成型,如今只差了个高品阶的雷系兽,花折也不似从前那般,只能窝在杏雨流花簪中出不来,只是,他每次出来的时间有限,不能久留。
“呵,在尘境给人下控魂吟,这种事情,我可没有做过,你给我老实交代,那些饶体内,除了控魂吟之外,还有什么?”
为什么她明明把罗芳菲体内的控魂吟全部抽取出来了之后,罗芳菲还是死了,这个问题,若是不能彻底搞清楚,她心中难安。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
花折完全没有想要回答翩若问题的意思,翩若干脆伸出手,紧紧的遏住花折的脖子,上官翩舞见状,连忙重新举起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