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做出这样的抉择,我没有跟你们提前商量过,但是,事出有因,有些突然……真的很抱歉。”
若是不答应帝天麟的这个条件,上官府的所有人,根本就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重获自由。
帝天麟打的一手好算盘,用月光神草,换了帝墨寒一命,让上官家和皇室从此划清界限,再无联姻的可能。
又让翩若亲手写出一纸退学申请,从耀月学院除名,彻底斩断了她所有的后路。
他可以看在冥夜离的面子上,不对她痛下杀手,但是,这并不能保证其他三国的皇帝,不会派人出来杀她。
如今的翩若,可谓是一块烫手山芋,按照上官翩舞与上官家势同水火的关系,即便翩若的四周,如何的危机四伏,也都不会牵连到亓月国的皇室。
“你们怎么处罚,我都接受,不会有半点异议、”
罗芳菲听到此话,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窜了起来,她跌跌撞撞的跑到了翩若的身边,柔弱的身段,带着哭泣的颤栗,紧紧地抱住翩若的肩膀,一边哭一边啜泣的说道:“你们若是要罚翩若,便连我一同罚吧,虽说,养不教父之过,但这些年来,日日夜夜陪在翩若身边,照顾她,教导她的人是我,我不知道拥有空间之力,究竟是犯了多大的过错,但是她,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骨血,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罚,与其这样,还不如同她一起被罚,总好过让她小小年纪,便一个人受苦。”
有了上官翩舞的前车之鉴,罗芳菲的心里,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是,她是一个母亲,即便她再没有能力,也要拼尽全力,去保护自己唯一的女儿。
翩若的心中,更多的是动容,她这个母亲,虽说喜欢贪些小便宜,对待旁人,稍稍苛刻了那么一些,柔弱了一些,眼泪多了一些,但是,对她这个女儿,真的是,好的没话说。
翩若回抱着罗芳菲,细声的宽慰道:“没事的,母亲,我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任何结果,我都能接受。”
好一副母慈女孝的美好画面,上官翩舞突然间想起了那位,她早已经记不清容颜的母亲。
同样是母亲,为什么帝月华就那么的狠心,能毫不留情的舍下她?
她可曾想过,她离开之后,她的女儿独自一人,该怎么生活?
母慈女孝是吗?
那就让她们看看,等到最后的决判下来,她们还能不能母慈女孝。
心底的阴暗,一点一点的将光明占据,那些掩藏在整整十年岁月之中的黑暗,在一瞬间爆发,让上官翩舞的心底,突然萌生了一种异样的快感。
她想要亲手毁了这一切。
任何美好的东西,都应该被摧毁。
“这件事情,不能怪你,你的空间之力,早在十年前我便已经知道,不仅仅是你,就连你的祖父,我都不曾说过。”
上官谦奕神色平静,看着翩若,眼底带着深深地叹息。
终究,还是瞒不住了。
“大哥,你早就知道?”
“是。”上官谦奕依旧平静的回答着上官谦行的话。
上官战海却怒了,“胡闹,这么大的的事情,你怎么能知情不报?”
上官谦奕毫无惧意的看向上官战海,“因为这是我的女儿,我并不知道苍何大陆究竟为什么会对空间之力如此忌讳,我又怎么可能为了这种毫无根据的事情,而去亲手毁了自己的女儿?”
上官翩舞冷笑一声:“我从不知道,你竟是如此称职的好父亲?”
他极力维护着上官翩若,即便知道,亓月国的皇室已经容不下他们,也知道上官翩若即将成为四国公敌,他依旧毫不犹豫的站在她那一边。
那么,同样是他的女儿,十年前的那一次诘难,他又为什么会毫不犹豫的将她舍弃?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舍弃她的时候,可曾有过半点的犹豫和挣扎?
“若儿心性纯良,不能单单因为她有了空间之力,便要惩罚她,这样对她不公平。”
上官惊云从小就护着翩若,见到事态严重,更是毫不犹豫的开口。
上官翩柔努力的点头:“就是就是,因为空间之力,二姐姐进过天牢,还被耀月学院除了名,现在这种结果,最难受的,就是二姐姐了,祖父,我们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要雪上加霜,若是您真的要罚,那也连我一并罚了吧。”
“父亲三思,这件事情,若儿也是受害者,我们不能凭着皇家的态度,便上了自家人的感情,她可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世人哪个不说我们家养了一个好女儿,这样聪慧懂事的姑娘,别家做梦也梦不到,我们家既然有了,便更应该好好地护着才是。”
“悠然言之有理,父亲,我们上官家虽说向来深居简出,不与外界同流合污,但是,毕竟也是流传了几百年的大家族,更何况,翩若的身后,还有国师大人相助,我就不信,凭着我们上官家的底蕴和神殿的势力,还护不住一个翩若。”
所有的人都在为翩若求情,无一例外,如同一个旁观者一般,冷眼看着这一切的上官翩舞,眼底的快意,一点一点的破裂。
为什么,跟她预想中的不一样?
他们不是应该义愤填膺的要求驱逐上官翩若吗?
为什么从父亲开始,甚至连三房的人,都在极力的维护着上官翩若?
“十年前,你们不是这么说的,你们一个一个,都恨不得我去死,恨不得我死在清河镇,永远都别再回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