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跟你一起睡?”
詹雨雪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问道。
“怎么,有什么不对的么?”
十指紧扣在一起,巩羽坐直身体,他定定地看着詹雨雪,反问道。
“当然我不对了,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为什么要跟你一起睡?”
詹雨雪挺起胸膛振振有词,听到她的话,巩羽不仅没有发怒,而且还赞同地点点头。
“唔,你当然不是我什么人了。”巩羽咧嘴一笑,紧接着,他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指甲,平平淡淡地道:“你只是我的私人物品,一件东西而已。”
“你!”
詹雨雪双唇紧咬,她怒视着巩羽。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说的是事实,其实吧,当初我睡了你之后就让你走,后来仔细一想,觉得挺亏的。”
他恶毒地打量着詹雨雪,“我想,詹小姐,你对我的伤害,光凭陪我一夜就想抵消,实在太便宜你了。”
詹雨雪因为愤怒,身体变得有些颤抖,她想要转身离开。
而就在她转身的刹那,巩羽优雅的端起茶几上的茶杯,轻轻地道。
“怎么,连这点屈辱都受不了吗,詹小姐,你可真让我失望,本来我还想考虑帮你从黑狱那群家伙的手中解脱呢。”
抿了一口茶水,巩羽看着茶杯中轻轻晃荡的茶水,听到他的话,詹雨雪身子一僵,她缓缓转过身,因为激动,声音变得有些颤抖。
“你肯帮我?”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巩羽起身,慢慢地来到詹雨雪旁边,他邪魅一笑,在她的耳畔轻轻道。
“好好睡一觉吧,明天陪我出去,如果我心情好了,说不定就肯帮你了。”
说完,巩羽打开门走了出去,留下詹雨雪一个人在房间里发着呆。
另一边。
姜晴呆在牢房中,望着通道里的那一盏白炽灯,摇曳的灯光,让姜晴挑了挑眉。
地牢里并没有多少人手把守,猎鹰坐在一旁,桌子上有一大盘牛肉,他一边吃肉,一边愤愤不平。
从黑狱那边辛辛苦苦带回来的女人,就这么被巩羽抢走了!哪怕巩羽是十三太保的老大,猎鹰心里头还是很不舒服。
准确地说,是非常不爽!
所以,他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桌子上的酒瓶东倒西歪的,看到这一幕,姜晴眼神一动,轻飘飘地说:“女人被抢了,就在这里喝闷酒,算什么男人,够种就去把人抢回来啊。”
姜晴这略带嘲讽的声音刚响起来,顿时,酒瓶掉在地上,破碎声随之响起。
“你说什么?”一个摇晃的身影,遮住了大半的光线。
姜晴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抬起头,一脸平静地看着猎鹰,把刚刚那一句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找死!”猎鹰的脸上涌起一抹戾气,手中的酒瓶狠狠地朝着囚牢的实心木头砸了过去,“啪”的一声,酒瓶应声而碎,酒水溅了一地。
浓浓的酒味,很快弥漫开来。姜晴看着尖锐的酒瓶,酒水顺着尖锐的裂口流了下来,滴在地上,晕开的水花又往同一处汇集而去。
“你冲我撒火有什么用呢,抢你女人的人又不是我。”姜晴朝着对面墙壁上的那一扇小窗看去,接着说,“趁着夜色,你可以去把自己的女人抢回来。”
“你以为我不敢吗?”借着酒劲,猎鹰冷笑道。
姜晴点了下头,深以为然地说:“只怕你真的不敢。”
“那你就等着看吧!”猎鹰撂下这么一句话,随手丢掉手中的酒瓶。姜晴看着碎成好几块的酒瓶,目光闪烁。
猎鹰的背影渐渐远去,唯有那桌上东倒西歪的酒瓶,见证刚刚发生的这些事情。
第二天,阳光灿烂,詹雨雪从睡梦中醒来,她伸了伸大大的懒腰,起床打开房间的落地窗,让海风吹进房间里,也让炽烈的阳光铺满房间。
“新的一天。”
詹雨雪微眯着眼睛,沐浴在午日的阳光下,她感觉暖洋洋的,异常舒服,一觉睡到自然醒,这样的生活,真是好。
“怎么,我还以为你今天不起床了呢。”
巩羽从外面走进来,他看着詹雨雪站在落地窗旁边,阳光照射进来,将她整个人衬托得闪亮耀眼,不由得一呆。
当年的詹雨雪,也是这么耀眼,犹如高傲的公主,让人忍不住深陷进去。
“我只不过是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好好睡过觉,所以赖了一会床而已。”
詹雨雪撇嘴,现在她心情还不错,并不想破坏这份心情。
“中午饭出去吃吧,就当是为你接风洗尘。”
巩羽半倚在门旁,他微仰着头,而后斜瞥着,望了詹雨雪一眼。
“可我没衣服。”
“那就等会去买,你随便穿一件吧。”
“问题是我现在一件衣服也没有。”
詹雨雪气馁,跟这人说话还真费劲。
“那是你的事情,如果你要穿睡衣跟我去吃饭,我也没意见。”
巩羽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你去死!我昨天的衣服呢,我有让你自作主张叫人帮我拿去洗?”
詹雨雪看着这副欠揍的脸庞,她发誓,这一刻她真的有狠狠砸下去的冲动。
“我不会去死,衣服自然是要洗的,我可不想跟脏兮兮的你同进同出。反正时间还早,我先去餐厅点餐,晚点会有人接你去。”
巩羽并没有理她,兀自踩着悠闲的步伐走人了。詹雨雪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