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火车上明目张胆地动枪,不怕惹烦吗?”姜晴站在黑黝黝的枪口下,俏脸如湖水般不起波澜。
“哪来的臭娘们,少管闲事,不然等会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为首走来一个光头青年,那颗光不溜秋的脑袋上,有条狰狞的疤痕。
“嘴巴放干净点,我这个人脾气不是很好。”姜晴眼睑低垂,淡淡地说道。
“妈了个巴子,你还脾气不好?嘿,劳资今天不仅要骂你,还要抽你丫的!”光头青年扬手,一耳光朝着姜晴的脸颊甩了下来。
他的手掌还没完全落下,就在半空中僵住了。
季晨抓着他的手臂,脸庞有些森然地说“打人之前最好先擦亮眼睛,有些人不是你们能得罪的。”
说完,季晨抬腿,一脚踹在对方的大腿上。
光头青年脚步往后退了几步,一张脸上布满了阴冷之色。他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脑袋,寒声说道“几只小鱼小虾而已,以为我不敢宰了你们吗?”
“!”他的右手一挥,身后立马有枪声响起。
姜晴早有准备,波澜不惊地看着对方。那些子弹从枪膛里喷发出来,空气中有刺耳的音爆声,但姜晴置若罔闻。这些子弹在距离他们还有三厘米的位置时,诡异地停了下来,再也无法前进丝毫!
众人一副见鬼的表情,连阿力都被姜晴这一手震住了。那个光头青年不信邪,夺过伙伴的枪械朝着姜晴开了一枪。
姜晴冷冷一笑,就凭这些铁疙瘩想突破她的魔法罩?简直天真!
光头青年见姜晴手段诡异,二话不说转头就跑。姜晴见他走得这么干脆,眉毛不禁微微一挑。
“阿力,你还好吧?”姜晴看阿力的模样有些凄惨,想让季晨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阿力勉强一笑,说“多谢姜小姐救命之恩,我还撑得住。”
“阿力,雷子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姜晴想探探阿力的口风,可她又不能让阿力察觉,所以只好旁敲侧击。
阿力的嘴角有一丝苦涩,“雷子为了掩护我身受重伤,刚才跳火车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姜晴默然,连阿力都伤成这样,雷子的实力虽然要比阿力强一些,但应该好不到哪里去。再加上跳火车……可能凶多吉少了。
“姜小姐,如果我不幸遇难,我有件事想拜托你。”阿力似乎做了什么决定。
“你说。”姜晴看在以往和洪萱素的交情上,这个忙不得不帮。
阿力从脖子上解下一个哨子模样的东西,说“这是我和雷子此行护送的物品,麻烦你帮我转交给我家小姐。”
“你为什么不亲自给她呢?”姜晴并没有接。
阿力看着姜晴的双眼,一脸坚定地说“雷子是为了救我才跳车的,去找他。我们兄弟拜过把子,同生同死,同进同退。我阿力算不上什么人物,但说过的话,没有食言的道理!”
“姜小姐,这东西就拜托你了!”阿力把那个哨子硬塞到姜晴的手中,往后退开数步,朝姜晴弯了弯身,掉头离开。
阿力走的非常坚决,姜晴知道,阿力可能有去无回。即使她不太理解阿力的做法,但阿力的热血,让她有些感动。
季晨的眉头皱得紧紧的,看着姜晴手中的哨子,沉声问“这烫手山芋,你接它干什么?”
“你没看到是别人硬塞给我的吗?”姜晴白了季晨一眼,最后叹了口气,“阿力这一走,怕是悬了啊。”
“我们的处境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季晨的眉宇之间流露出一抹担忧之色,“阿力的实力毋庸置疑,他和雷子联手,依然到这种地步。现在这玩意儿在我们手上,那些人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
“那能怎么办呢,把它丢掉?”姜晴嘲弄一笑,“真不知道这哨子是干什么用的,至于大动干戈。”
“这个恐怕就得问洪萱素了。”季晨深深吐了口气,说,“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安心睡觉呗。”姜晴把那个哨子系在自己的脖子上,贴身放好,“洪萱素的人情还是很值钱的,反正我们这一路也是险象环生,多这一环少这一环都差不多,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听着姜晴这破罐子破摔的语气,季晨眼珠子一蹬,差点没背过气。
什么叫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堂堂女巫,说这种丧气话,简直丢女巫的颜面啊!
后半夜火车上十分平静,除了铁轨和轮子的摩擦声,以及偶尔呼啸而过的风声,就没有其它动静。姜晴睡得很死,因为有魔法罩的存在,她并不担心有什么意外发生。
倒是季晨,这一路颠簸,加上心里有事,他居然失眠了。
姜晴一觉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大亮。季晨因为失眠的缘故,此时反倒呼呼大睡。姜晴没有吵醒他,从背包里取了洗漱用品,到车厢尽头洗脸刷牙。
她洗漱回来,觉得肚子有点饿,正想去吃饭,季晨忽然醒了,伸着懒腰,问“起得这么早啊。”
“肚子饿,找点东西垫垫肚子,给你带点不?”姜晴问。
“你自己吃吧,我再睡会。”季晨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觉。
姜晴没有管他,路途遥远,季晨爱睡多久睡多久,饿了的话,他有手有脚,会自个儿去找吃的。
她到了用餐的车厢,买了份盒饭还有一小块芝士蛋糕,虽然花了几十块钱,但姜晴一点都不心疼。钱是蛋,花了她会赚。而且钱对她来说就是数字而已,她不是很在乎。
这样的人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