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能够猜得到她的心思,微微一笑,拍了拍张春草的肩膀,道:“有什么事儿,等把独孤正救过来再说,他现在可是生命危急的时刻呢。”
“他就背上有个小血洞,还能危急生命?”
张春草回想了半天,也没有发现独孤正身上,除了那个小血洞之外还有其他伤口,还是能够致命的伤口。
已经迈开腿,准备去自己包袱里找药材的木槿,见张春草如此问,便回答道:“江湖中人打打杀杀,跟咱们普通人打打杀杀不同,淬了毒的银针,带了毒的箭头,都能成为他们催人命的武器。”
被木槿如此已解释,张春草还真就懂了:“你是说,独孤大侠是被人用带了毒的小武器,给打伤了,而且是还致命那种?”
木槿给了她一个确认的眼神,随即面色凝重地去自己房间里找药材。
要知道她从边城独自出走的时候,那是做好了再也不回边城的准备,身上的包袱里背的都是能够安身立命的东西。
能够保命的药材,她也没少装,尤其白术之前给她做的能够解百毒的药,她也全都带在身上呢。
木槿从房间里取出她觉得能够用得上的药材,便行色匆匆地往独孤正所在的客房赶去。
时间就是生命这句话,在木槿把她手里的药材送到独孤正所在房间的时候,便极为教课书地印证在了独孤正的身上。
“阿槿,你这药来的太及时了,要是再晚上半盏茶的时间,他这个独孤盟主就成死的了。”白术捧着木槿带来的药,爱不释手地夸赞她,就差没有给她发朵儿小红花了。
木槿站在独孤正床边,沉默不语地看着白术给独孤正诊脉,而白术对她的夸赞,她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人是需要认同感的,哪怕是在夸别人,也总是想要得到别人给予一句肯定的回答。
白术迟迟没有得到木槿的回应,他的眼睛虽然一直黏在独孤正病灶小血洞上,他的大多精力也都在独孤正的病情上,他也没有回头,但是他没有放弃让木槿开口。“阿槿,阿槿,你还在么?”
“嗯。”
默默不语的木槿见白术问她,只是轻声地回应了一声,又缄口不言,似雕像般矗立在那里。
只是,在别人看不见的掌心,她的手已经沁出了汗,生怕独孤正会因为帮助她而有什么三长两短。
“他服了你的药,毒素已经稳定了,等三个时辰之后,他体内的毒素就能够全部清除了。”
白术从木槿的那微弱一“嗯”中,能够感受得到她的紧张与不安。
在给木槿讲过独孤正的伤势之后,他又给木槿补充道:“毒素清除了,他身上的那个小血洞,根本就不是事儿,我保证能够医好他。”
“我相信你。”
木槿认真地回了白术一句,转过头,对着坐在屋中央桌子前的张春草说道:“前面的账目我和夜儿只简单看了一遍,总觉得不对劲,不如你现在带着夜儿帮我再看一遍吧。”
明摆着是要把人给支出去,张春草也不含糊,温柔地点了点头,便痛快地带着赵夜离开了房间。
待他们二人一走,木槿便拉着已经给独孤正诊毕脉搏的白术,小声问:“你什么时候遇到他的?在哪儿遇到他的?看到是谁伤的他了吗?”
“我跟京城府尹是好友,今天从你这里离开,就是去他那里拜会去了。”
白术言下之意很深,木槿无意深究,只微笑着回他了一句“那还挺巧的。”,就又把话题给转到了差点儿要了独孤正命的凶手身上。
“他已经带着徐掌柜到了衙门,也见到了府尹,那还有谁敢大胆闯官府去行凶的呢?”
木槿问完,又是笑意不达眼底的浅浅微笑:“那人真是藐视公堂,不畏惧律法。”
“不是我,阿槿,你想左了。”白术目光对准木槿那双眼底酝酿着波涛的眸子,以最为认真的神情对她说,“我要是真的与他有什么利益冲突,想要害了他,也就不会救他了。”
木槿仔细琢磨了白术的话,发现他所说非虚,便又换了问题,道:“你觉得他受伤,会不会与他把徐掌柜送到衙门有关系?”
“多少有些关系,但是不太多。”白术十分肯定地断言之。
“哦?你怎么知道?”
白术见木槿不信他所说,于是将在坑底地发现对她讲起:“你在往坑顶爬的时候,我和独孤正还真的在坑底找到了一个机关,按下去之后,刚好通往日昌粮铺整个院子外面十里的太子府后院的小巷。”
“你这话说的有些绕,”像rap,“能够给我说个简明易懂的吗?”木槿注视白术道。
别看平时白术总是对木槿痞痞的样子,但是此时与木槿挨得极近,几乎能够听得清彼此的心跳,他却有些不好意思与木槿对视。
白术缓缓地将自己的刀削的脸侧向另外一边,躲过了木槿注视的视线,他才开口道:“说简单点儿,就是咱们掉下去的那个大坑,是有人故意挖了,通向太子府的。”
“徐掌柜呢?”
木槿同白术说了许久,这才发现他们说了半天独孤正,又说了那个坑,就是没有提及徐掌柜,于是开口问道:“不会是独孤正受伤,他就跑路了吧?”
“你说徐掌柜啊,他还在衙门,现在想必仍在接受府尹问话。”
“那老头儿可滑溜了,我试着套他话好半天,一句有用的都没有问出来。”木槿回忆起自己同徐掌柜的对话,不由得一个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