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乱得能叫人重塑三观去。
“嫁妆?怎么滴?嫁妆是摆着看的吗?等你飞升了,还给你供在牌位前吗?”
“你懂不懂飞升是啥意思,飞升了还要个毛牌位,你要比我早飞升,行啊,我给立个碑,就放在咱们乌云宗的天坛前,天天让人观瞻,怎么样?”
“滚!!”
“你才滚呢!”
萧湛:“……”
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了,只要和罗清云一对上,必定斗嘴,活似两只雉鸡精在互啄。
“滚就滚,我还懒得看你了呢。”罗清云说走就走,完全忘记了这是他的营帐,走了十来步才想起来,又折回来了。
“这是我的帐篷,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呵呵,我就不走了,丹药,拿来。”
“拿个屁!”
“我成亲,你不要给份子钱的吗,丹药当钱了,快,别让我说第二遍。”
“你有病!”
“呵呵,你是不是瞧我现在没有灵力打不过你啊,你可别忘了,我不过是劫还没过,一旦过了劫期,你……”她突然顿了顿。
罗清云见她一脸古怪,纳罕道:“你怎么了?”
繁星抬头,看了看天,“雷云不见了。”
“啥?”
“雷云不见了!!”
罗清云骇然,抬起了头看天空,但雷云只有她能看到,所以有没有是她说了算。
“你是不是眼睛出问题了,怎么可能没有,最近没有天雷落下啊。”
雷云只有即将历劫的人能看到,但是天雷落下时,所有人都是能看到的,毕竟那个声势就是远在千里之外都能窥见,甚至关系好的也会帮着一起渡劫。
繁星看了很久,眼睛都快将天空捅出窟窿了,但还是没见着,雷云的确不见了,那本是很厚重的一朵云,总是在她正上方,隐隐还能听到雷声。
可是现在没有了……
罗清云看不到,萧湛自然也看不到,他担心地握紧她的手。
“灵力呢,你快看看……”
繁星试着凝聚灵力,但就是无法凝出灵气团来,苦笑道:“没有。”
见状,罗清云惊恐万分地对着营地中心最大的帐篷喊道:“师兄,出大事了,你快来。”
帐篷里,秦燕支正支着头闭目养神,几日来为了寻繁星他都没睡过好觉,昨日又被她和萧湛在一起的事儿气得差点飞升,便抽了空眯一下,也好有足够精神应付接下来的事儿。
被罗清云这么一吼,他手一滑,下巴差点撞到榻子的扶手上,罗清云的嗓门大得能把帐篷震塌了,他心一紧,顾不得其他的,立刻飞身出来。
“出什么事了!”
看到萧湛也在,他以为是萧湛出问题了,毕竟他那自动痊愈的伤着实耐人寻味。
“清云,是阿湛身体有异?”
“不是!是师妹!”
“嗯?”
秦燕支这才发现繁星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师妹,你如何了?”
罗清云着急地替她答道:“师兄,师妹的雷云不见了。”
秦燕支像是被棍子兜头打了一棒,人都懵了,转身扣住繁星的肩膀,喝道:“什么叫雷云没了?”
繁星叹了口气,“就是不见了……”
“那你的灵力呢?”
“没有恢复!”
秦燕支脸色顿时白得好比昨日那样。
“你再好好看看,是不是看岔眼了。”
他很不得能变成她,好替她仔细瞅瞅这万里无云的天空。
“师兄,我眼睛没问题,是真没有了,这种事怎么可能开玩笑。”
“可若是雷云没有了,便代表你的劫期也没有了啊。”
修仙者若要更上一层楼,渡劫天雷必不可少,不被天雷劈个外焦里焦双层焦,或是半条命,是不可能升阶的,所以凡是修仙者对于渡天雷劫是万分重视的,而渡劫的时辰自己也会有感应,就算不精确,但也八九不离十,少则一个月,多则几个月,总归是有感应的,也方便他们早做准备。
但,繁星这次渡劫的情形却十分的罕见,雷云已现,却迟迟不落天雷,甚至是连灵力也失去了,怎么想都会让人觉得万分的凶险,秦燕支为此还特地翻了不少过往修仙者写下的笔记,其中就有他们师尊的,可惜并没找到能当做参考的经历,仿佛这罕见的渡劫之法就是为她一人量身定做的,他也曾想过或许是她天资太好,修炼过于顺利,所以大乘期修为到达之后,渡劫的难度就会迥异于其他人,但从没想过雷云出现了,又没了,天雷却根本没落下。
过往记载中,倒也有过一条特列,便是天道……嗯,它弄错了,收回了雷云,历劫者便没有渡劫,而是晚了好几百年才重新历劫升阶,可撤走了雷云,该还的东西总要还的吧。
难道……天道忘了?
他不敢想下去了。
“师妹,进屋谈。”
“哦!”
繁星心知他怕弟子们听到后嘴碎的会不小心传出去,并无异议,手背突然被重重的一捏,她抬眼看向萧湛,见他的脸色比秦燕支还难看。
她也不好安慰,怕越安慰越糟糕,只能反手握紧他的手。
两人一同进了罗清云的帐篷。
帐篷里的丹炉正烧着,药香十分浓郁,看样子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