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见了她这张脸,都会觉得她实在长得太像齐王妃了。
“也是哀家与母妃有缘,第一眼见了她便喜欢上了,于是哀家就成了齐王府的小郡主,为了不让人知晓哀家并非亲生的,母妃特地离开京都城,在齐家旁支那里过了几年,才与哀家一同回了京都城,哀家四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哥哥……他蹲下揉了揉哀家的头,告诉哀家,以后这里就是哀家的家了,以后谁也不敢欺负哀家……哀家会是王府里唯一的小郡主,他也会护着哀家一生一世……”
齐清的眼眸里满是追忆,朦朦胧胧的,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少女时代,脸容都柔和了。
繁星可以想象,年少的齐湛知道她的存在是齐王妃的一个寄托,一个愿望,孝顺的他自然会处处爱护,将她当成亲妹妹一般的宠爱。
“你不会知道,哥哥有多喜欢哀家的就算在军营一月都回不得家一次,他都会念着哀家喜欢吃的东西,喜欢玩的东西,哀家是他心头最重要的人……”
繁星:“……”
坠入爱情深渊里的女人,哪分的清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情。
妹妹就是妹妹。
若非不是妹妹,她笃定齐湛连理都不会理她。
“行了,太后就别缅怀过去了,过去的便是浮云,太后莫不是忘了,自己后来成了先皇的妃嫔了吧……”
“你懂什么!?”齐清变了脸色,那脸色又恨又疯狂,“这是意外,是意外!!”
意外!?
繁星听不懂了,什么叫意外,元玺帝要娶她,齐王府除非叛变,否则断不可能拒绝,这是天子的命令,从来不可能是什么意外。
“哀家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哀家只是……只是想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所以……所以才……”她突然歇斯底里了,捂着脸疯魔似了低喃着,“他怎么就不明白呢,怎么就能与他人定亲呢,明明是喜欢我的,他是喜欢我的,要不是我是妹妹,要不是这层关系,他怎么会却步,我只是要他明白自己的心意,有什么错!”
听着她的疯言疯语,繁星察觉到她和元玺帝的事儿,恐怕不是君王难忘旧爱,将旧爱的女儿当成了替身或是为了压制齐王府这么简单了。
莫非……
“你设计了元玺帝,想让齐湛吃醋?”
齐清听闻,抬眼便狠瞪了过来,眼神如刀,“是有如何!?”
繁星睁圆了一双眼,好想骂一句:我操!
但是她没骂出来,换了一句话表达:“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拿天子开涮,激齐湛吃醋,她是有多大的脸啊。
“你才有病!!”
“呵呵……”
和脑子有病的人,还真是不能说你脑子有病这句话,因为对方百分之百不会承认。
“哀家没做错!!”
“是,你没错,没错你还不是成了嫔妃,还生下了阿渊!”
“是先帝他无耻!!”齐清猛的站了起来,神色充满了恨意,不仅如此,她还将手边能砸的东西,都砸在了地上,砸得自己气喘吁吁。
“哀家根本就没想过要委身于他,只不过开个玩笑,只是利用了相似母妃的脸……哀家有防范的,安排了人的,只要哥哥进了宫,必会来救哀家的。”
繁星真想破口大骂,脑残啊!
元玺帝是天子,齐王妃算得上是他心里的白月光,因为得不到,心里肯定有执着,你顶着齐王妃的脸去勾引他,他当然会就范。
这跟脱了衣服躺在一个吃了春药的男人身边,有什么区别。
“可是……哥哥没进宫,他怎么就没能进宫呢,往常,往常……那个时候,他一定会进宫的啊!”
繁星听到这些,忍不住对着天花板翻了白眼。
“是先帝强迫了哀家!!“她歇斯底里地大叫。
事情原委到此就很清楚了,总结就是五个字,他妈的脑残!!
她都听不下去了!
“行了,别大吼大叫的了,你的惨,你的悲,与本王妃毫无关系,你要恨那也是恨先帝,恨本王妃做什么!”
“因为他娶了你,他怎么可以娶你,还是他自己要求的,哀家不许,哀家不许!!”
“……”
“他还事事以你为先,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他都是以我为先的,哪怕是前几个定了亲的女人,他都从未上心过,一定是你……一定是用什么妖法改变了他!”
“喂喂喂……本王妃……呸,我他妈真的是忍你很久了,他爱我,我也爱他,他宠我有什么不对,宠老婆有错啊,你脑子是不是出娘胎没长好啊,到了这把岁数越活越脑残了,我看你的脑门是被门夹过了啊,进水了,他对你只有兄妹之情,从无男女之情,是个人都看的出来,是你自己执迷不悟……说到底,就是你一厢情愿。凭什么你的一厢情愿,爱而不得,要算在我头上。你再敢疯一句,你相不相信我打爆你的头!”
她还真想冲上去给她两巴掌,奈何腹部的伤口又疼了,明明出王府的时候,包扎之处还是干爽的,怎么现在湿哒哒的,她下意识抚去,摸到一股湿热。
她轻哼了一声,拢紧身上的斗篷遮掩住。
“你竟然说这等粗鲁之词,简直堪比村妇,你根本配不上哥哥……”
“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