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园走了许久看到了一片菜地,四处充斥着粪便味道。
远处有说话声,只见两米高浓眉大眼的大和尚,和几个东京城的泼皮无赖在一起,那几个无赖师傅长师傅短的,还带来了酒肉。
那些家伙显然是忽悠的套路?
于是张子文好奇的等着看,然而等了一下,也没出现《水浒传》的情况,便有些小失望。
还道是这几个泼皮无赖会佯作恭敬,却忽然发难试图放倒花和尚呢。
就此感觉有些无趣,张子文转身打算离开了。
“这菜园子重地,闲杂人等莫入小子你不知道吗?过来洒家问你。”
这时传来犹如炸雷的声音。
几个泼皮也目光闪烁不定的帮腔道:“大师召见还不滚过来,想跑啊?”
张子文就径直走过去打量着大和尚,这货真谈得上是高大魁梧,比好莱坞演员强森的那种感觉还要强烈些。
“问你,菜园重地进来干什么?”大和尚大声问道。
张子文微微摇头:“我不觉得菜园是重地,身为大相国寺香客,我来走走看看风景。”
大和尚想反驳却又觉得没理由,菜园的确不算什么重地,香客来走走又没破坏菜地,自也不能多说。
想来想去无法应答,大和尚就不高兴了,有些暴躁的怒意。
“好吧,既然你这菜园子总管不高兴,那不看也罢。”
张子文兴趣不大了,带着徐宁转身就走。
“你站住……”
大和尚脸色沉了下来,想伸手拉住他们。
徐宁却切中了契机,同一时间把手达在刀柄上。
倒是那几泼皮比较机智,会看人下菜,眼见徐宁携带着管制兵器。这东西虽然管理也不算严格,但能在公众场合这样携带的至少是有门路的人。通常需要家族多金,又和官府比较熟悉,才能给护院办理到这样的带刀资格。
“算了吧大师,他年纪小不懂事,莫要和他计较。倒是那唐老六越来越嚣张,咱哥几个只是路过红叶观时,想顺便拉几个香客,这都还没进他们的大门,就被一群流氓冲出来,妈的险些屎都被他们打出来了。师傅啊,您可要为咱们出头。”
几个泼皮无赖只关心这事,拉住了大和尚猛进谗言。
鲁大师便不管张子文了,脸色沉了下来,“你们几个……真的没进红叶观大门,就被他们打成猪头了?”
几个泼皮猛摇头,“绝对没有,连他红叶观的台阶都没碰到,乃是站在皇帝家的街道上。”
“不长进的东西,草包,让你们平时少吹牛多练武,现在知道厉害了吗!”
鲁大师也着实恼怒了起来。
依照规矩,把那些香客拉来后,不论他们是否在大相国寺捐赠香油钱,但是有每人十文钱的人头费保底,若他们在寺里买香或者捐赠公德,还更具消费金额有三成抽头。
虽说在人家门口拉客像是有点挑衅,然而红叶观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总之又没有违反律法。
鲁大师越想越怒,操起一根木棍扛着道,“走着,带洒家去悄悄他红叶观唐老六,是不是有三头六臂!他那样的恶霸洒家又不是没有打死过!想当年……”
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看看张子文的背影又不方便说下去。
几个泼皮高兴了起来,纷纷拍马屁,“鲁大师出马,一定能教训那些坏蛋。您连柳树都可以拔起,他唐老六算什么东西。”
走在前面,隐约间听着他们的议论,张子文不禁停下脚步回身看一眼。
“看什么看,你小子小心些,洒家火气正大呢。”
鲁大师又瞪着张子文吼了一句。
正巧遇到妙灵禅师来到这后园,见他竟然对张子文不礼貌,顿时跳了起来、用敲木鱼的那种锤子一下敲打鲁大师的光头上,“你不想混了啊,竟敢得罪香客。”
鲁大师被敲的眼冒金星,却是也不方便得罪妙灵,否则被开除了没寺院保护,又身背案子,不知道有多少麻烦事。
“哎!”
鲁大师最终狠狠一脚脚,不理会妙灵的走了。
“你这怒气冲冲的扛着棍子要去干嘛?”妙灵又果断追问。
“去打几个不长眼睛的狗东西!到手的香客被他们给破坏了,长此以往,我寺还要不要存在下去!”
鲁大师头也不回的说着。
“!”
妙灵和方丈不同,方丈不爱惹事,但妙灵的奸商属性自是喜欢财路多些。当初把这酒肉和尚留在寺里,就是看中他这把身段和冲劲,能镇得住,能给寺院搞定很多事。
譬如老鲁身边这几泼皮,原本是不安定的存在,每逢重大节日,赶在相国寺人流络绎时就会来人群中偷钱,长此以往影响了香客,影响了相国寺口碑。
还拿他们没办法。曾经护院武僧和他们打过两次架,后续却遭遇报复,被这几泼皮设计了陷阱,把那几个武僧弄进了菜园子的粪池里,好不狼狈。
真正改观就是鲁大师携带着远方僧友的推荐信到来开始,妙灵力排众议把这秃驴留下来,两次就把这几个泼皮打服了,后来还转化了给相国寺做事,不算僧籍,挂个俗家记名弟子的临时工头衔,在东京街市做导游,职责是推销相国寺“旅游产品”,把人带进来上香。
但这样一来又和那些道士存在冲突。其中,又和红叶观冲突最明显。
原来戚道长主持红叶观的时候,妙灵和他也算是朋友,心病有些但冲突谈不上,许多事都是可以谈的,但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