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鸣也不搭话,当即亮出勾陈帝君令。

陈浩盛见令,登时瞳孔一缩,低声问道:“你们来这儿是要执行什么任务?”他说话间,却是心道:“勾陈帝君令从未出现过,一旦出现,就连会首都得俯首听令,这由我折花会头上的大家伙所发放的令牌干系重大,他们必是不敢造假,只是不知我们这儿有什么大事,竟是要用到这块令牌......”

皇甫鸣持牌下令道:“地煞部成员听令:启动义安镇可以调动的所有力量,配合天罡部擒杀戴文飞!”

“什么?!”陈浩盛闻言一惊,心道:“竟只为戴文飞一人如此大动干戈?!”

“嗯?可有何异议?”

陈浩盛立刻低头躬身拱手道:“无异议。”

“去通知其他地煞部的人准备吧,戴文飞现在已经被化云追风蝶标记好了,就在这义安镇内。”皇甫鸣道。

“原来这戴文飞已经到了!”陈浩盛心中惊讶,当下道:“消息刻不容缓,我这便去。”转身向属下道:“带皇甫舵主他们进义安镇,然后通知各处暗哨,到南门集合。”随即便施展轻功,飞身“嗖”一声就走,眨眼消失无踪。

地煞部剩下的十几人中,领头者朝皇甫鸣等人恭敬道:“各位大人,请随我等来。”随即施展轻功,朝义安镇方向去。

众人尽皆施展轻功跟上。

......

一个多时辰后,五更天至,明亮月光早被行云遮去,但天色反而是更亮些,辰星寥寥,晨霭濛濛。

此时,义安客栈,戴文飞师徒屋内,盘坐疗伤的戴文飞突感客栈上下及周遭数十步内异动频繁,却是猛然一睁眼,自语道:“想不到,折花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看来,他们会内消息指令的传达效率还挺快,这义安客栈包括周围几条街想来已经围了不下数百人吧?”随即便闭眼,沉气静心,仿若这等劫杀如家常便饭一般,盘腿端坐而临危不乱。

戴文飞心道:“一夜疗伤,身体伤患已愈八成,内力也恢复了一成,已经可以对付两三个折花会天罡地煞部舵主了。”片刻后,见身旁戴文韬转醒,戴文飞便问道:“徒儿,睡得可安稳?”

戴文韬醒来时迷迷糊糊的,听到师父的问话后便注意到戴文飞正盘坐在床边,心中惊讶,又不知师父何故发问,便只能照实“嗯”一声作应答。

此时,戴文飞突感房间外有五道细隐气息,心道:“这五个来人怕是折花会天罡地煞部舵主级别的高手。”便道:“徒儿,我们是没有时间洗漱了。”

“为什么?”

戴文飞道:“为师估算错了折花会来临的时间,现在,我们准备要有大战要打了......本来我还想在早上叫你易容术的,看来要食言了......”

戴文韬立即道:“师父不用自责。”

戴文飞睁开眼,呵呵笑道:“好徒儿啊!”

此时,房间外却是一道爽朗声音传来:“沽鲸先生果然不凡,临危却犹谈笑自若,佩服!”

戴文韬闻言一惊,焦急朝戴文飞叫道:“师父!”

戴文飞耳一动,却是认出来房外说话之人,是青冥舵主皇甫鸣。当下道:“皇甫舵主,既然要杀在下,带人冲杀进来便是,何必又如此彬彬有礼提示呢?”

此时,房间外皇甫鸣的声音又传来:“既然如此,那我等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话音刚落,便闻房间之内有五处突兀轰然炸响!

却见第一处在戴文飞左前方的房门那儿;第二处在他右前方的墙壁上;第三处在他上方屋顶;第四处在他的床后边;第五处在他正前方墙壁。霎时间,周遭:瓦砾烟尘激扬,碎砖木屑横飞;便闻几声雷鸣般喝,五强攻招转眼便至,戴文飞登时只生死一线!

戴文飞喝道:“你们五人攻来,我岂能等死?!”当下右手抱起戴文韬,见后方攻来之人最近,转身起左手便朝后边那人打出一掌,但见这一掌横空,威势蔚然不凡,却是戴文飞早已积蓄好内力,当下一掌打出,气贯山海!

却见那后边来人是个留着小胡子的高手,正巧也是用掌。只见他一掌打来,如扫风云,破开墙壁在尘砾烟飞中亮出一道白光,而戴文飞那威势不凡的一掌也是迎上!

便见,两掌对接,“轰”一声,气劲相激,猛然扫荡四方!

戴文飞右手护着戴文韬,只是浑身一震。而那小胡子高手却是不自觉被一下子打退出房间外,登时心惊不已:“这戴文飞真的是受伤吗?怎的还这么强?”

“逸马绝尘!”小胡子高手心惊,戴文飞同样心惊:“折花会的天罡地煞部舵主果然名不虚传,个个都是顶尖高手,这人用的是‘风云玉垒掌法’,想来是折花地煞部潜蛟舵主,天罡地煞部齐力,只怕这回我要脱困是更难了。”

刚打退一人,戴文飞心惊却不及细思,便见头顶来人却是一拳打下来,但见那人挥拳间,浑然刚猛,宛若怒海折岳!

戴文飞身感拳劲气势,登时认出了攻来的拳法,心道:“‘摧山折岳掌’!这是折花内事天阙舵主!”心惊间,却也来得及移步挪动身子,但见他夹着戴文韬身子往右侧进了一步,闪去了这一拳,同时撑手逆时针转回身子,一照面,却见是个披头散发,剑眉星目的俏面汉子,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右脚起脚蹬踢向那汉子,但见,蹬腿如风,威猛万分,那俏面汉子根本不及闪躲,只得抬起左手一挡,瞬间,戴文飞这一脚便踢到汉子左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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