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陆常勇与高文魁比武之事弄得满城风雨。本来是件万众期待之事,少夫人的武功大家有目共睹,她的兄长怎么也差不到那去。但自陆常勇练功被人看见之后,云家弟子彻底懵了。私下里谈论最多的,便是这样一句话。少夫人如此神功,怎么会有一个如此草胞的兄长?
映月还为此打了两个私下里嚼舌根的弟子。虽说她也觉得陆常勇的功夫的确不怎么样,但无论如何,他也是少夫人的八哥,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能这样私下里嚼舌头?
映月为陆常勇出头的事,自然传到陆小玖的耳里。也难怪,她的几个哥哥,本身资质不错,只是爹的武功本来便不高,她之前只想平凡度日,也并未教过哥哥们练功之法,他们能有这番成就,已是了不起。
与自小便有名师相授的云家弟子来说,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还好,武功高也好,低也罢,陆家的人向来不计较,该行侠便行侠,该仗义便仗义,武功虽不高,也博得了一番美名。
陆常勇的武功与高文魁,原在伯仲之间,二人全力相争,未必能赢。幸好他自小被爹罚蹲马步,下盘功夫坚如磐石。在梅花桩上,他倒占了三分便宜。
长乐县也有人练梅花桩上的功夫,二人便定好,巳时一刻,在武较场,梅花桩上,二人一较高下。
高文魁也是江湖中人,只是不常行走,加之家中在当地财大势大,他更像一个富家公子。这回找陆常勇单挑,也是被急了眼,谁让他看中的姑娘竟看上了陆常勇,总拿陆常勇来推搪。他一气之下,夸下大话,一定要打败陆常勇,让她看看她看上的人到底是英雄还是狗雄。这才一路追着陆常勇到此。他那次也是乍见陆常勇与陆小玖二人亲亲密密,误会他竟脚踏两船,这才出手偷袭。
云少卿听说他与人约了打梅花桩,便推脱一切相邀,与陆小玖一道去观战。今日观战的人不少,云家的弟子去了好些个。虽然打心里瞧不起陆常勇的功夫,但毕竟是少夫人的兄长,大家都想瞧瞧他是否还有什么绝招,今日无事的,几乎都来了。
高文魁也不傻,这里是云家的地盘,他得罪了陆小玖,怕云家报复,便请了几位高手前来押阵。真要动起手来,也不吃亏。
云少卿见那几位,暗叹高家背后竟也有如此实力。那几位,虽不常在江湖上走动,手段倒是不低。云家这些弟子,或许没几个是其对手。只是今日是公平比试,不论输赢,都没人敢说什么,他也无需做出如临大敌的模样。
就算他们要动手,云少卿也丝毫不怵。这里可是云家的地盘,在这里都吃了亏,云家也就不要在江湖上混了。
对方见了云少卿,也是深深吸了口气。他的大名谁人不知?是以双方都打定主意,这场比试,只要是公平的,不计输赢,都不计较。
陆常勇高文魁二人一身劲装,立在梅花桩上,看着这场中一个个凌厉的目光,心里打鼓。他们不就是掐个架,竟来了这么多围观的人,叫他们两个在台上如何安心?
但掐架争女人,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敢做敢当。既然说了要打,哪怕天塌下来也要打。很奇怪,今日连云少卿的两个师兄,云觉和黄景都来了。这二人,一个是大内高手,入宫当值,一个是一代大侠,名震一方,居然为了这两个武功平平的家伙前来观战,真是亮瞎一众人的眼睛。
见二人结伴过来,云少卿上前行礼。陆小玖并未见过二人,却是听过,跟着云少卿行礼。黄景云觉向二人拱手,算是回礼。
云少卿见二位师兄前来,自是兴奋万分。当初,他们三人同投身父亲门下学艺,常常一起被父亲责罚。两位师兄对他这个小师弟照顾有佳,常背着师父帮他。三人情义深厚,更胜亲兄弟,只是后来出师之后,天各一方,便少了联络。
“三师弟,上次你成亲,为兄没来得及赶来,你可莫要见怪啊。”云觉笑着递过一只通体透明的玉件,“弟妹,这是大师兄送你的见面礼,不成敬意。你可莫要嫌弃。”
这东西,一看便是价值连城。这位大师兄,倒真是出手大方。陆小玖笑着接过,向他道谢。黄景也掏出一件宝贝,据说是皇后所赐。本是赠于他家中女眷,但他孤身一人,便转手送了陆小玖。
陆小玖同样谢过,便请二人入座。台上的高文魁脸都绿了。他虽不认识二人,但二人的大名自是听过。如今居然同时出现在此地,早知如此,便不在这里与他纠缠了。
陆常勇同样吃惊,他显然低估了云家的影响力。他们二人这功夫,在江湖上,连半吊子都不如,居然惊动这如此多的大人物,只是这一战之后,他们二人传出的恐不是美名,而是臭名了。他们的武功,连自己想了都觉得有碍观瞻,更何况在这些大家眼中。
二人互让三招,之后便是真刀真枪的动手。二人无暇再顾忌旁人,都只盼着早些将对方打下桩子,至于其余人的指指点点,便不再放在心上。
云少卿与黄景云觉二人倒并不看台上的比斗,只是与二人说说笑笑,聊起这些年的所见所闻,甚为投契。陆小玖则目不转睛地看着陆常勇的步子,若在平地,他不及高文魁,在梅花桩上,二人却是平分秋色,这得多亏这些年她使的坏,让哥哥们被爹娘罚蹲马步,也算歪打正着了。
见她偷笑,黄景忽道:“弟妹觉得这台上的二人胜负如何?”他与云觉并不知这台上之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