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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上。
天花乱坠,祥云瑞彩。
且有种种惊人异象现世,震惊齐鲁两国。
而在众人或惊叹或震撼中,封圣却早已经踏空而去。
“封圣呢?”
“封圣在何处?”
在东山之巅上,不少匆匆赶来的文人学子,没有见到封圣的身影,便满脸焦急询问。
“封圣踏空去了。”
有文人道。
“唉,可惜无法一睹封圣之风采,实在是三生遗憾啊。”有文人叹息道,眺望着封圣踏空而去的天空,依然有种与有荣焉般。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此时东山上,亦有文人忍不住再次念起来,内心依然那么震撼,把自已感动得久久无法平静下来,不由高声道:“封圣之志,乃吾之志也!”
“亦乃吾之志!”
东山上文人学子纷纷道。
不过片刻间。
东山上便来了不少文人,有文相,有大儒,更有大贤。
此时,即使是一些名震天下的大贤,亦被封圣四绝句震撼得一塌糊涂,似乎斩破了圣天崩塌后的迷雾……
不少老儒生老泪纵横,大声念着封圣四绝句。
“何为天地立心?”
鲁国儒城中,有学子询问。
“天地本无心,但人却有心。”有大贤凝视东山,沉默一下就道:“人之心,即是生之为人,而能秉具博爱济众之仁心。实则,是恻隐之心,亦是不忍人之心。至圣先师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乃仁所由出之……”
在众学子点头表示明白之时,那大贤还补充一句:
“学者之事,莫要于识仁求仁,好仁恶不仁,能如此,乃是为天地立心。”
“夫子,何为生民立命?”
这时又有学子道。
“义圣曰: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也。夭寿不二,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
大贤思索一下便道。
“敢问夫子,为何封圣言为往圣继绝学?这‘往’字,似乎不妥。”有学子迟疑道,觉得封圣用“往”字,似乎十分不妥,亦十分不应该,但是封圣却用了。
这为何呢?
“往,乃过去、昔日、亡……”
那大贤说着时猛然停住,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亦在思索着封圣为何要用“往”字呢?
虽然圣天已经崩塌了,现在不再是圣道天下,但是他们现在所学,依然是诸圣之道。
诸圣依然是诸圣。
况且,诸圣只是归隐而已。
这“往”字的确不妥,但要说封圣用错字,这十分不应该。
封圣是何人,又岂会用错字?
倘若封圣真用错字了,又岂会引下如此惊人的异象?以及得到诸圣的认可,皆飞出一道圣光,落入封圣的君子鼎?
这是用错字吗?
在封圣的四绝句中,这个“往”字可不是普通字眼,而是不可或缺之字。所以说,如此重要的文字,若是用错了,整句话的意义则全变,乃至是全错……
这时不少大贤、大儒,都在思索封圣为何要用“往”字。
虽然说现在不是诸圣的时代,诸圣已经成为了过去,亦勉强说得通。但是“往”字,在封圣的四绝句里,似乎更多的是故、亡的意思……
如此一想,令不少文人骇然起来,吓出一身冷汗。
难道诸圣已经……
不可能!
……
巫山境。
雾气弥漫,细雨斜飞。
一个戴着青面獠牙恶鬼青铜面具的身影,站在大路的中间,拦住了阿公和阿久的去路。
那恶鬼青铜面具,在雾气中十分清晰,散发着冰冷的寒芒。
一般的面具,眼睛处应该是空的,但是眼前的恶鬼青铜面具,却不是。那恶鬼面具的眼睛,竟然就是恶鬼的眼睛,散发着摄人心魄的气息。
阿公警惕盯着对方,沉默一下就沉声道:“前面是何人?为何要拦路?”
但对方没有理会他,与身后更为模糊的黑影,似乎是看向阿公的身后。
轰隆隆——
阿公身后的大雾中。
黑暗依然有成片成片崩塌下来。
似马般的巨鬼在怒吼,咆哮,拼命般为阿公和阿久,拦住未知的恶鬼。但是,似马巨鬼早已经遍体鳞伤了,无法挡住未知恶鬼,只能拖一拖……
而在此时,鬼王似乎无法再拖住了。
“大邑商三王子在此,还不跪下拜见?”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散发着摄人心神的威严,令阿公和阿久两人骇然不已。
大邑商?
阿公有些怔住了,大邑商不是早已经便亡了吗?
现在怎么跑出一个大邑商三王子了?
他不相信。
“跪下!”
恶鬼青铜面具后的黑影冷冷道。
但是,似乎不是对阿公和阿久后,而是对后面的未知恶鬼说。
这时,模糊黑影对着阿公和阿久道:“大邑商的子民,莫须害怕,速速站在三王子身后。”
阿公闻言,牙齿一咬,就拉着阿久走过去。
轰隆隆——
黑暗片片崩塌而来。
但是在此时,戴着恶鬼青铜面具的身影,猛然一划手指,随之在身前划了一条血线。
那滚滚崩塌而来的黑暗,便猛然在线前停止下来。
那隐藏在黑暗中的未知恶鬼,似乎亦在血线前停下来了。而在此时,似马般的巨鬼,拖着遍体鳞伤来到血线后……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