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之所及,乐必从之。
这便是封青岩问礼,为何会问到乐。
君子桥上众人,微微愣了一下便反应过来,并不觉得封圣问乐突兀。他们在在封青岩的问题出口时,内心亦在尝试着暗暗回答,看看自已能不能答出封圣之问。
“六乐中,何是祭祀天神?何是祭祀地神,何是祭祀四望,何是祭祀山川?”
封青岩淡淡问。
“《云门》祭祀天神,《大咸》祭祀地神,《大韶》祭祀四望,《大夏》祭祀山川。”
赫连山、宫城、西门冰等人道。
“何是乐德?”
封青岩指着赫连山问。
宫城、西门冰等人微微诧异一下,便没有回答。
“中、和、祗、庸、孝、友,此为乐之六德。”
赫连山认真回答。
“何是乐语?”
封青岩点点头,指着宫城问。
宫城蹙着眉头想了想,便道:“兴、道、讽、诵、言、语,此为乐之六语。”
“何是乐律?”
封青岩对西门冰道。
“黄钟、太簇、姑洗、蕤宾、夷则、无射,为六阳律;大吕、夹钟、仲吕、林钟、南吕、应钟,为六阴律。”
西门冰松了口气,幸好自已知道。
其他人脸色微微一变,似乎问得越来越深了。
“何是乐声?”
封青岩的话一出,众人皆是松了口气。
“宫、商、角、徵、羽,为乐之五声。”被封青岩指中的人回答。
“何是乐之八音?”
封青岩又问,并指了一人回答。
那人被指到,脸色微微一变,眉头紧紧皱起来了,想了想便道:“金、石、丝、竹、匏、土、革……”
还有最后一音,他不太记得了。
“可知最后一音?”
封青岩问。
那青年迟疑一下便摇摇头,虽然心中颇有不甘。
“赫连山回答。”
封青岩道。
“乐之八音是金、石、丝、竹、匏、土、革、木。”
赫连山道。
“六德、六语、六律、六同、五声、八音、六舞,为大合乐,以致鬼神祗,以和万邦,以谐万民,以安宾客,以说远人,以作动物。”封青岩点点头道。
君子桥四周文人墨客闻言,皆是点头赞同。
“不仅是古来今往第一虚圣。”
有人感叹道。
“致鬼神祗,以和万邦,以谐万民,以安宾客,以说远人,以作动物……”
老教谕内心默默念着,似乎自已抓到了什么。
封青岩沉吟片刻后,看着赫连山、宫城十一人又道:“安上治民,莫善于礼,那治人之道呢?”
十一人闻言,皆是苦思起来。
“治人之道,莫急于礼。”
赫连山迟疑一下道。
“善!”
封青岩微笑点头。
宫城、西门冰十人闻言,皆是震惊看着赫连山。
因为赫连山的回答,实在是太妙了。
“何是礼之三本?”
封青岩又问。
“何是礼之三本?”
君子桥外之人,闻言便纷纷询问起来。
“不知。”
“礼之三本?”
君子桥外不少人无法答出来。
此时,即使是书院的教谕,亦有些意外看着封青岩。
他们蓦然发现,现在君子问出的问题,似乎连他们都难以答出来了。
君子还不到弱冠之年,是如何懂得如此多?
君子桥上,宫城、西门冰等人,一个个苦思起来,脑子在回忆书卷上的内容,似乎《礼经》中并没有提到礼之三本。
这让他们如何回答?
“宫城可是能答出来?”
封青岩问着宫城。
宫城苦笑摇头,道:“城答不出,让封圣失望了。”
但是,封圣竟然知道他叫宫城,内心又暗暗窃喜,想不到封圣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西门冰可是能答出来?”
封青岩看向西门冰。
西门冰有些羞愧摇头,道:“冰,亦无法答出。”
封青岩便看向其他八人,最后目光落在赫连山身上,道:“赫连山可是能答出来?”
“礼之三本是为天地者、先祖者,及君师者。”
赫连山苦思一阵道。
“天地者?”
“先祖者?”
众人听到赫连山的回答,皆是蹙眉头。
“敢问赫连兄,以何根据说天地者、先祖者及君师者,为礼之三本?”
宫城沉吟一下问。
但是内心,却是比较赞同赫连山的说法。
君子桥外众人听到,皆是眼前一亮,似乎很快便想通了。
“赫连兄有何依据?”
西门冰道。
赫连山一笑,便道:“天地者,生之本也;先祖者,类之本也;君师者,治之本也。无天地,恶生?无先祖,恶出?无君师,恶治?三者偏亡,焉无安人。故礼,上事天,下事地,尊先祖而隆君师,是礼之三本也。”
宫城和西门冰等人一听,便立即无法反驳了。
而且,越想越觉得赫连山所言有理。
君子桥外众人听到赫连山之言,皆是点头赞赏不已。
“天地者,先祖者,君师者,乃礼之三本也。”书院的教谕不断点头,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赫连山的回答实精彩了。
“善!”
封青岩微笑点头,并复述道:“天地者,先祖者,君师者,乃礼之三本也。”
“礼化与乐礼有何展异同?”
封青岩看向赫连山再问。
在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