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魄!”一声称赞从前面传来,然后一个方脸虬须、身着公服的男子走了过来。
“父亲。”赵畅赶紧行礼。
荣国公点点头,对李怀道:“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定襄侯果然好胸怀,好境界!难怪能三年不鸣,一鸣惊人!正养与你为友,吾可以放心了!”
李怀深吸一口气,拱手道:“我实是怯场,是以说服正养,这才说了……”
“谦虚了!”不等李怀说完,荣国公就摆摆手,“且与我来,我等等候多时,正要向定襄侯请教一二!”随后,便抓着李怀的手,朝身后的营帐扯去。
这都是什么习惯?
李怀目瞪口呆,但知道这“挽手而行”,乃是长辈亲近的表现,只能硬着头皮亦步亦趋的跟着,同时咀嚼着这位国公口中之意。
“请教?请教啥?”
他有股不妙之感,在走进营帐,见到了这一帐子的公服男子后,这股念头越发浓烈。
只是一扫,李怀就认出来,帐篷里的都是长安有名的勋贵,先前叛乱传闻中,在场诸位多多少少都被提及了。
连永昌侯罗致远都在其中。
“见过……诸位。”他拱拱手,勉强说着,感觉声音干涩。
顿时,这满帐子的人都露出了和善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