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著作郎陆镜拿着李怀刚刚修润的文稿,一边看,一边点评。
“你今日的文稿,就已经写得差不多了,虽然在细节处还有些欠缺,但欠缺的是水磨工夫,以后慢慢修润即可。”
李怀听着心花怒放,不由就道:“那是说我之后便不用再修润了?”
“哪里有这样的说法?”陆镜摇了摇头,“自来那些传世文献,都是耗费了著作之人多年心血,日日、月月、年年修润、删减、增笔,方能传世……”
李怀赶紧正色说是,但心里却是为难起来,他的文稿说是临时起意写的有些勉强,但多多少少有应付的成分,要他奔着传世的程度去努力,着实是强人所难了。
只是陆镜的性子,他多少明白了,也是一片好意,不好直着违逆。
“好在这应该就是一阵风气,等过些时日,旁人都忘了,也就没人关注这文稿了……”
他这边正在想着,那边,陆镜忽然道:“既然书稿雏形已定,可谓成书了,你可曾想过这部书,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