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来福:“可以跟我说具体点吗?”
李天才想想,觉得这无关乎什么国家机密。就大方的把他遇到的难题给说了出来。
邱来福听了后,小眉头都皱的打结了。难怪这边的土地价格乱了套。原来都是水患害的。
“既然这水患明明白白的是一害,为什么不向朝廷申报兴修水利呢?”
李天财听邱来福这样说也点头称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在衙门里面问了同僚,换来的就是同僚的嘲讽眼神。你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是我们还不知道的。”
邱来福想起前世看到一些电视上和小说上面说的一些朝廷大贪案,好多都是贪污兴修水利的银子,或者是赈灾的银子,那么昭阳府会不会也是遇到了这样的情况?
邱来福蹙眉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轻声说道,“会不会是曾经有人申请过,只是失败了?”
“所以同僚是在嘲笑我太天真?”
“应该不是在笑你太天真,也许这里面的水太浑。”
“难道就让它继续发展下去?”
“……”
时间在静默中慢慢流淌。
李天才的一杯茶喝完了,又一杯茶也喝完了,知道那一壶茶都没了。见茶壶里面再倒不出一滴茶水,李天才重重的把茶壶放在桌面上。
“当官不能为民办事,那这官当着还有什么意思?难道我真要隐退吗?”李天才幸亏没喝酒,不然这会儿,还以为他是在发酒疯呢。
邱来福向着门外喊道,“夏师傅,你进来一下。”
夏侯钰应声进了屋子。很随意的问邱来福,“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的?”
邱来福对夏侯钰的随意态度完全是见怪不怪,她直接开口问道,“你可知道,这边的那一条干枯的河流,是怎么回事?有些什么猫腻?”
李天才见到夏侯钰的时候,总是觉得有些不解,为什么这个人称是夏师傅的人,每次见到邱来福根本就不像见到主子一样敬畏。但是他又很听邱来福的安排。感觉真心地奇怪。
夏侯钰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以前好像听说,曾经皇上有一次拨款了。好像还挺多的,上面拨下来可是没有落到实处,最终这边连一文钱都没有得到,反而还赔了个州同进去。”
夏侯钰说到这里同情的看了一下李天才,还补充了一句,“那州同一家,满门抄斩,还株连三族。”
李天才原本被前一句话吓得目瞪口呆,手上喝茶的动作,都无意识的停住了。再听到后面那一句时,茶杯子也掉了。伴随着瓷器的脆响,李天才头上的汗水也疯狂的往下流淌。
好一会儿他才稍微缓了一点神,嘴里喃喃说道,“满门抄斩,株连三族。……”
邱来福前这样的故事情节听多了,倒没有感觉多么意外。是以她还算镇定的拿着手里的杯子,把玩了好一会儿才放下。
而李天才明显的是吓得不轻。
李天才喃喃的念着“满门抄斩,株连三族,……”无意识的反复念了好几遍。
他果然是想的太天真了。难怪那些同僚会嘲讽的笑,他们也许在笑自己太天真,也许是在笑这个朝堂的浑浊。
故而他停止了自言自语,然后开始,轻轻的笑,“哈哈哈哈哈……”渐渐的声音开始越来越大。随着他苍凉的笑声,两行清泪,渐渐的融入了刚才淌过汗水的痕迹。
夏侯钰和邱来福对视一眼。邱来福摇摇头,这个世间大概要失去一个为民做主的好官了。
夏侯钰手掌轻轻握住。然后慢慢收紧,收紧。最后他走到李天才的面前。对着李天才双手一拱一揖到底。“大人,别笑了!会有办法的。你是一个好官,老天也会帮助你的。”
夏侯钰自己都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好苍白。这样的话连他自己都很难相信。
夏侯钰求助的看向邱来福。
其实这会儿的邱来福正在发呆,她不明白夏侯钰这是出于什么原因,会去劝导李天才。难道是因为他说的李天才是一个好官吗?
夏侯钰见邱来福没有回应,抿了抿唇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好像奔赴刑场一般走到邱来福的面前,单膝跪下,双手拱礼,说道,“求主子帮忙。”
邱来福惊得匆忙往后倒退,差点摔了个屁股蹲。“你,你这是怎么啦?有话好好说。”
她真的吓到了,被夏侯钰突然的这种卑躬屈膝的态度吓到了。
夏侯钰可是个硬骨头,跟了她那么久,还从来没有跟她下跪行礼过。往往这样的人,愿意卑躬屈膝求的事情,那肯定不简单,她可只是一个小女孩子,可担不起他的大期望。
夏侯越是不知道他这时的心里想法,要是知道肯定会反唇相讥,你还知道自己是小女孩子,杀人放火你哪样没干过?你还装软弱。还要脸不?
邱来福没有摔倒,不过赶紧躲到一边,可不敢接受夏侯钰这一跪拜。
夏侯钰偏跟她杠上了,她躲一下,夏侯钰就转个方向,反正就朝着她跪。口里还是那句非常诚恳的话,“求组织帮忙。”
“求主子帮忙。”
“求主子帮忙。”
“求主子帮忙。”
……
他这举动把李天才都搞懵了,这是怎么回事?夫人,李天才好像也明白了什么,于是他也冲着邱来福作揖。“求小大夫指点。”
邱来福见自己躲无可躲,干脆就挺直身子,双手叉腰,“你们是不是欺负人啊?……”
邱来福准备拿出泼妇骂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