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来福见他们一时间还没有适应身份的改变,没多作计较。“好了,去做早饭吧!早饭就做粥吧,其它的你看着办。我出去走走,一会儿回来。”
早晨的张家村就像刚从睡梦中醒来般,逐渐的舒缓着每个部位。天边的鱼肚白逐渐扩散开来,村里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徐徐冒起了炊烟,偶尔的鸡鸣鸭叫唤,伴随着几声狗吠声奏响了一曲古老的乡村交响曲。
邱来福遵循记忆里的印象,走在去往村长家的小路上。
当邱来福提着两封糕点,一罐酒来到村长家院门前,却听到院子里面一阵鸡飞狗跳的喧闹。站着听了一会儿,只听得村长在那大声喊,“老娘啊,你这是怎么了?你可不要吓唬你儿子啊。”
又一个妇人的声音哭道,“娘啊,你快点醒醒吧。您要是有个什么,你叫儿子媳妇怎么活呀?”又听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娘,你先别哭,我先去找大夫来。你和爹先把奶奶扶到炕上去。”话音一落,门就开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汉子直冲而出,差点就闯到邱来福的身上。
稳住脚,上下打量了一下邱来福。“你是来找我爹办事的吗?现在我家很忙,可能要等下次啦你回吧。”一句话丢下也不再理睬邱来福径自跑了出去。
而邱来福并没有听他的而回去,反而往院子里面走去。入门便见村长和一个妇人准备抬起地上躺着的一个老妇人。
邱来福大喊:“住手,先不要动她。”三两步冲到老妇人的面前,伸手就去诊脉,又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下。空出一只手去翻了翻眼皮。先别动这个婆婆现在还不能动。婶子先把你家的绣花针拿来我试试。”后一句话,邱来福士是对那个妇人说的。而那个妇人并不认识邱来福,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己的丈夫。
村长接收到媳妇的意思,当下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你去拿吧。”村长媳妇进屋去寻绣花针去了。
邱来福把糕点和酒拿起来递给村长,“村长叔昨天的事情多亏了你的帮忙,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你收下。”村长看了一下面前这个十岁的孩子,推拒了一番,还是收下了。“你这孩子也不容易呀,以后就别带这些东西来了。有什么事需要叔帮忙的你来说一声就行了。叔本来就是张家村的村长,那些事都是我这个村长的分内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两人言谈间,村长媳妇也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根针。邱来福接过那针拿起老婆婆的手要给老婆婆扎针。
而村长媳妇却抓住了她拿针的手。用不赞成的眼光看着她,“你这孩子,怎么尽胡闹了,还拿针去扎一个病人?我还以为你要真干什么呢。”
在前世邱来福就特别讨厌自己在工作的时候受到打扰。这会儿他她正要救治病人,却被人拦住了,她心情能好才怪呢。忍不住就狠狠蹬了村长媳妇一眼。“你再不放手,病人就要被你害死了。”
对上邱来福冷冰冰的双眼,村长媳妇悚啊,但还是犹豫着不放手。
其实村长也有些犹豫,毕竟他没有亲眼见到这个十岁的孩子给人治病,只是听他说起过他能治病。
邱来福见村长媳妇还不放手,有些恼了。遂用空着的左手,一把抓住村长媳妇的手臂。照着麻穴用力一按。村长媳妇顿时感觉整个手臂都麻了,再也没有力气抓住邱来福的手。
邱来福的手一得到解脱,就给老婆婆扎针放血,连续把十个手指头和两个耳垂都扎了针放了血。才住手。再搭脉好一会儿才道,“婆婆这是气虚运血无力所至中风,这个应该有些早期症状的。之前她应该经常感觉头晕无力吧。这病应该有些症兆的时候就治。拖到如今就是一个难治的病了。”邱来福说着,还惋惜地叹了口气。村长听到这里,大感吃惊,无不后悔,“哎,都是我这个当儿子的不孝啊,没有及早请大夫来给她诊治,其实她头晕已不是一次两次了,大约有一两年的时间了。就是偶尔感觉头晕。每次她老人家都说这是老年人常见的情况,那就是有一点虚,吃了饭就好了。也的确如她所说的,饭后她的症状就没了。没想到这是大病的前兆啊。早知道我就及早给她请了大夫来瞧病了。哎,都是这个家里不宽裕呀。不然怎么能让这小病拖成大病。”村长非常后悔的,用拳头敲着自己的头。
“村长叔不用着急,这个病,只要慢慢细心调养,还是能够调养回来的。”邱来福安慰道。
一旁的村长媳妇也安慰着,“孩他爹,你别自责了。娘生病我们都是不想的,之前我们也是不知道这是很重的病啊。都怪我们村子太穷了,连个大夫都没有。请个大夫还得跋山涉水到其他村去。这都不是你的错。”
“村长叔现在可以把婆婆抬到床上去了。要稳当点,我来扶着她的头,可不能再晃荡到她的头了。”
村长和他媳妇稳稳地抬起婆婆,邱来福扶着她的头,三人齐心协力慢慢地把婆婆放道了她的炕上。
邱来福没有提出开药方,他从那婆婆屋里出来,也没有离开,而是就静静的坐在村长家的屋檐下。她今天来村长家是有事的,虽然现在看起来村长很忙。但她的事,村长或许能够顺带帮她办了。
屋里婆婆静静地躺在炕上,一动不动。村长把媳妇留下来照看着自己的娘,他来到门外看见邱来福还在屋檐下的凳子上坐着。“小大夫,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邱来福先是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