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凡也觉得自己不是亲生的,哪有对亲生儿子这么宽容的?
每次他闯祸都只有大哥一个人受罚,他也想知道跪祠堂是什么滋味,就一直闯祸,然后大哥就一直受罚,这还是他平生第一次跪祠堂!
兄弟二人互看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出了羡慕之色。
待二人出去了,侯夫人才劝说道,“老爷,凡儿他毕竟……”
老靖安侯丝毫不为所动,“凡儿怎么了?他是本侯的儿子,本侯有教育好他的责任!”
“可是他……”
“没什么可是的,养了他这么多年,本侯还打不得骂不得了?”
看着理直气壮的老靖安侯,侯夫人无言以对。
“再说了本侯也没打他,没骂他,不过是让他跪祠堂!”
侯夫人:“……”
老侯爷说的很有道理,她竟然无言以对,你没有亲自动手就不算体罚,你说的极其有理。
那厢晋阳郡主对镇南王世子就严格的多,晋阳郡主出了侯府大门就冷冷的让镇南王世子自己回府跪着。
镇南王世子心中颇为不服气,倔强道,“我没错,是姐姐教我要见义勇为,我错在哪里了。”
晋阳郡主咬了咬牙,看着理直气壮的镇南王世子,反问道,“没错?那就跪到你知道错为止!”
说完她转身上了马车,再也不理一脸愤懑的镇南王世子。
楚思一脸复杂的看了镇南王世子一眼,而后上了自己的马车。
心中感叹晋阳郡主还真是一人千面啊,这个弟弟好可怜啊……,在晋阳郡主心中他最大的错,怕是误伤了靖安侯吧……
楚思对晋阳郡主越来越感兴趣了,回了王府便拿出了小珠子,再次往上滴血,然而珠子依旧没有反应。
她脱力的靠在美人榻上,揉搓着大抱枕,耳边一直回荡着晋阳郡主那一声爹!
她觉得她的脑袋更不够用了,想着想着竟然趴在美人榻上睡着了,这一睡就到了半夜。
楚思是被饿醒的,月光如一个调皮的孩子照进室内,缓缓爬上楚思白嫩的小脚丫。
楚思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迷迷糊糊的下床。
脚刚一落地,就闻啊的一声女子尖叫,吓得院外树上残存的几片秋叶都晃悠了两下,从枝头掉了下来。
楚思吓得一颗小心肝差点没从口中跳出来,如踩了砧板一般,忙跳回床上。
床下浣纱从地上坐了起来,借着明亮的月光,看着楚思吓得苍白的脸,幽怨道,“有什么东西咬我肉了。”
楚思:“……”
她能说是她不小心踩的吗?这丫鬟会不会追杀她?
“你怎么睡在地上?”
浣纱幽怨的看了一眼美人榻,无声的控诉美人榻被郡主占了,她不睡地上睡在哪里?
楚思:“……”
“地上凉不凉?”楚思挠着头关怀道。
浣纱摇了摇头,揉着胳膊道,“不疼。”
楚思:“……”
不会给这丫鬟踩坏了吧?问她凉不凉,她说她不疼?
她也真是的,下床怎么没看一下,明明室内被月光照的如同白昼,她生是没看见地上的浣纱。
浣纱也意识到自己回错了,放下揉着手臂的手,问道,“郡主怎么起来了?是不是饿了?”
楚思点了下头,浣纱就道,“厨房给郡主温着燕窝呢,奴婢去端来!”
说着浣纱就去掌灯,楚思看着她活动自如的手臂才松了口气。
用过燕窝粥,楚思躺回床上,长长的叹了口气,马上就十五了,这月光照的她有些睡不着。
她叹了口气问道,“浣纱,你知道镇南王府为何这般冷清吗?”
镇南王府是世袭罔替的爵位,按理说应与睿亲王府一样勾心斗角的太太少爷一大堆,但是晋阳郡主出家之后,偌大的王府就剩老王妃和镇南王世子两个主子了。
浣纱犹豫一瞬才道,“奴婢只知道先帝在位之时,镇南王府被诛了九族。”
“诛九族?镇南王府不是陛下的外祖家吗?”楚思问出心中的疑惑。
浣纱从美人榻上爬起来看着楚思一脸紧张兮兮道,“奴婢也是五年前,陛下大肆整顿朝野之时听说的,郡主可千万不能在别人面前提起了。”
楚思点了点头,躺了回去,诛九族是大罪啊,晋阳郡主和镇南王世子是怎么逃过去的?
想着想着她再次睡着了,再醒来是被浣纱大力摇醒的。
楚思还迷糊着,浣纱就一脸难看道,“郡主,靖安侯府出事了!”
楚思猛的清醒了,坐起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浣纱面色微红道,“是芳草出事了……”
“额……,大舅少爷出事了……”
“到底谁出事了?”
浣纱面色更红了,她支支吾吾不知该从何说起。
“是大舅舅和芳草出事了?”楚思试探性的问道。
浣纱点了点头,楚思疑惑问道,“出什么事了?”
浣纱面上的红霞蔓延到了耳根子,支支吾吾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楚思直扶额,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会是是出了那种事吧?
“快走!我们去看看!”楚思边穿衣服边道。
楚思快速梳洗,而后刚拿起筷子,夹起一个水晶虾饺还没有送到口中,莺歌就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郡主!王妃去了靖安侯府!”
楚思一个头两个大,以外祖母对晋阳郡主的成见,晋阳郡主若是去了靖安侯府,二人非打起来不可!
在没有查清楚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