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昨夜雪就停了。
少了雪花,天空就不再那么阴沉了。显得明亮了许多,让人沉重的心情也多了那么一丝开郎。
不过,王守义却更担心了,这意味着,白雪的反光会更高。
当天,王守义便阻止了大家继续前行。
这些日子,八条汉子基本上两人两两相扶,走过这些路。
两个大男人,手牵手,相互扶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基友呢,实在是太亲密了。
一牵手就是一整天。
吴桂己经失明了,白天睡觉时,眼睛痛得厉害,基本是强撑着,强迫自己入睡,每天傍晚醒来,都把兽皮给弄湿了。
开始还有人打趣,缓解下沉闷的心情,吴桂都只是笑笑。
再后来,谁也不比谁强多少了,傍晚起来都是泪湿兽皮。
可没有人喊苦,也没有人喊痛,每天都说着今天到哪了,离哪个点还有多远。
眼睛受伤就连食物也开始减少,所幸终于见到活着的野兔、野鸡在山林中觅食。
而打猎的事基本都是王守一个人去,只有他开启了精神力,可以闭着眼睛搜寻猎物。
有时候没有食物,有时侯,八个汉子一天也只能吃一只野鸡过日子,喝汤都不能混个肚饱。
严寒,食物,失明,威胁着众人的生命。
……
王守义在心中算计,视膜受损,或许歇个三五天就能恢复,或许是半个月,但没有维生素的补充,这个时间可能会更长。
背风的山洞是暖和的,连光线也显得暗淡。
王守义正在做冰镜,把雪水烧开,滴上几滴碧绿色的猴儿酒,浇在平滑的木板上,放在洞口,等着结冰,这是唯一的防护措施。
一共做了十六副,平均每人两副。
八个人中,只有王守义的眼睛受伤最少,因为用精神力代替,除了红一些,基本没有人碍。
王守义走出了山洞,他得去寻找食物,哪怕是冻死的野鸡野兔也好。
大雪的深山是寂静的,兽皮靴踩在冰冻的大雪上,咯吱作响,身后就是一窜脚印。
每三百米,王守义必停留下来,做上印迹,再仔细搜寻。
熊林显得有些怪异,一路上都极少碰到正在冬眠的熊,好像熊林这个名字,名不副实,哪怕是在冬季,也不应该这么少吧。
对于熊,王守义并不太了解,族中记事亦有些模糊,只简单的记载了一些:东面有熊林,种类繁多,颜色以棕黑灰黄为主,领地观念强,有冬眠的习性。
又或最近的记载:黑熊,全身黑色,圆耳,眼嘴长,胸前有月牙纹路,体型庞大,力大无穷,有大之分。嗅觉,听觉灵敏,喜食鱼,蟹,鸟蛋,虫,果,羊,食性复杂,易暴怒,不可招惹。
还有几次熊祸的记载,总体上对熊的记载也不相同,共同点都是不可招惹,否则熊的报复性极强,还契而不舍,不死不休的那种。
王守义从未来过熊林,这一次出山,碾转一千多里,几次在精神力探查时,发现过熊的存在,都被人劝住,不要不去看,刚入冬眠的熊也很警觉,气味和声音都有可能把它们惊醒。
其实冬眠,并不是所有熊都会有这种习惯的,只是冬季缺少食物,减少消耗才会去冬眠的。
熊冬眠时的消耗,会比平常活动降低八-10倍。
……
这次又发现了熊,脑海里东北方三百米,一个模糊的熊形光点很亮。
王守义舔舔嘴唇,心中第一个想法是食物。
睁眼朝东北方望去,并无特别大的树木,但也无明显的洞穴,应该被积雪给遮住了。
王守义检查了自己的武器,穿着和体力及真气。
脚上的高绑靴子,王守义松开了一些,而衣带却又紧了紧,手臂上的绑筋扣上。
取出丹药,恢复真气和体力的红蓝二色丹药,各服下两颗,把身体和真气调至颠峰状态。
武器是一把大弓,和一柄长刀。
大弓用兽皮裹住了弓身,减少寒冷对弓的影响,箭只有十枝。
长刀,其实只是石重木与骨刀的结合,骨刀取自妖兽之牙,有七十公分长,加工后,与近二米长的刀柄融入一体。
腰间的兽皮带中,还有七柄型獠牙制成的刀,平常是用来剥皮切肉的厨具,战时可当飞刀,暗器之用。
与野兽相博,很少近身,除非有压倒性的优势。
否则近身博杀,是找死。
野兽力量大,行动敏捷,成长于丛林这个弱肉强食的环境之下,人就算修练武功,亦有所差距的,就你练体很强,哪怕是铁皮铜骨,一爪下来,至少上千斤,打实了,就算是钢铁做骨也能给你打折了。
更别说,对手是一头熊,力大无穷的黑熊,随便挥动熊掌就是二千斤之力,暴怒之下,加上身体的重量和速度,颠峰之力,几万斤也有可能。
力之一字,不可视,一力降十慧,在不同的情况下,有不同的解释,比如面对熊的时候,这个“一力”就只能指实力和力气。一巴掌下来,石头碾成粉,最坚硬的蛮兽头骨也能轻易拍碎。
保持距离战斗,是保命的第一法则,长枪和弓箭是部落狩猎的常用武器,也是最佳和最强的武器。
一寸长一寸强,长刀在手和短刀在手,最大的差距就是发挥的力量天差地远。短刀多数是凭其坚硬和锋利增加杀伤力,而长刀又多了力量上的加成,少则二三成,而罡兵这种超越常规武器的兵刃,加成不以道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