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钰玲进来的时候谢承文脸上还有残余的笑意,这让严钰玲十分的好奇,眼神不住的在谢承文的脸上瞄来瞄去。
“杜主任让我过去?为啥不自己打电话却让你传话?”
谢承文狐疑的看着严钰玲,严钰玲一挺胸脯,理所当然的答道:
“因为刚才我去看热闹,正好杜主任看见了,所以让我来传话。”
“看热闹?看什么热闹?”
谢承文刚才一直在跟两位老婆热烈的聊天,所以没怎么注意周围的响动,不过警惕而负责的小初心是不会这种错误的,所以她立刻在脑海中回应谢承文:
“指挥官,应该是有一个病人送进来了,杜主任已经亲自过去了,陪他一起的还有青阳道人呢。”
谢承文更困惑了,什么病人这么大牌,更奇怪的是青阳道人去掺乎什么?莫非,他本来就是冲着这个病人来的?
“有一个伤者送过来求医呢,那个老道士也过去,承文哥,咱们赶紧过去看看。”
谢承文起身,一边还不忘奚落严钰玲:
“怎么哪都有你,你是不是没事做啊?”
“是呀,你又没有安排事情给我。”
“那你不会自己找事做啊,哪怕扫扫地擦擦桌子呢。”
“我都做了,保洁阿姨做啥?你这样不行啊,承文哥,你这是妒忌我,是病,得治!”
“一边去!”
“嘻嘻...”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来到了六楼的开放病房,不过这时病房门口已经有安保人员守着了,想象中的热闹情况并没有出现,研究所的同事知道纪律,就算好奇也不会跑过来围观,除了某只二货之外。
病人似乎没有家属,病房周围除了两名安保便没有其他人了,病房的门关着,但是谢承文能感知到里面只有三个人,包括杜学东与青阳道人,剩下的那个就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病人了。
谢承文敲门而入,杜学东见到谢承文招呼他近前,谢承文走到病床边上,扫了一眼躺在床上显得十分憔悴苍白的病人。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脸颊瘦削,头发稀疏,几乎就剩下皮包骨头,肤色苍白暗沉,呼吸极为微弱,看上去就是一副濒死的状态。
没等谢承文开口询问,杜学东就主动介绍道:
“这是特殊部门的行动人员,三天前在国外受伤送回国内,到现在为止,一共五十八个小时多点,上面希望我们尽最大的努力治疗他。”
谢承文看了一眼弯腰查看病人的青阳道人,杜学东适时开口低声道:
“青阳方丈擅长蛊和鬼类伤害治愈,这次专门过来协助我们。”
谢承文恍然,原来并非专门为自己而来。
“这人是武者?”
“对,据我了解,他们行动的时候应该准备周全,一般都会佩戴一些保护性的法器,尤其是针对当地情况的法器,也不知道他的对手是什么人,看起来这个伤不简单。”
谢承文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杜学东,很想说你从哪里看出来不简单的,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啊,怎么可能看出秘术带来的伤害?
杜学东不满的斜了谢承文一眼,似乎很清楚谢承文在琢磨什么,他抬手将手里的一份病历塞进谢承文手里,谢承文一看,上面有专业人士的评估分析,这些专业人士是指修炼者,所以评估的结果还是很有见地的。
原来杜学东是从这里了解的。
这时观察病人的青阳道人已经直起了腰,脸上一副如有所思的表情,杜学东赶忙问道:
“青阳方丈,情况如何?”
青阳道人眯了眯眼睛,似乎还在分析自己所获得的信息,所以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会儿,他才扫了两人一眼道:
“情况确实有些复杂,谢道友,你也看看,大家参详参详。”
谢承文点了点头,知道这老道士是想要考考自己,背后有两位能干又聪明的老婆,他自然是不虚的。
谢承文近前,抬手虚按在病人的额头,这么近的距离,足够搭建十分宽阔的信息干涉通道,几秒之后,光辉已经开始汇报情况,但是谢承文的手并没有移开,他可不想让边上的两位看出来自己探查的速度这么快。
“亲爱的,这位病患身体状况很糟,身体机能几乎都处于半停顿的状态,内分泌完全紊乱,脑部活动迟缓。”
“哦,是毒素造成的么?”
“毒素是一个原因,而且不是单一的毒素,重要的是寄生虫,至于灵魂损伤则不好说,毕竟他现在大脑几乎不活动。”
“寄生虫?在哪里?等等,我猜是在脑部。”
“对的,亲爱的说的没错,寄生虫在脑部,否则他们也不会束手无策了,这些寄生虫十分活跃,还在不停的增殖,幸好这些寄生虫只是占位,并没有侵蚀脑组织,它们的养分从血液中获取。”
“这也是病人心跳反而略快的原因?”
不用光辉汇报,谢承文也能‘听到’病人那稍显快速的心跳声,只是心跳的力度很弱。
谢承文的眼神顺着病人的手臂延伸向输液通道,以及挂着的营养液吊瓶,这些养分都用来养寄生虫了喂,不过,如果不给这些营养液的话,会先饿死寄生虫还是先饿死病人呢?
“老婆,这些寄生虫为啥不侵犯脑组织?”
“很显然,这些不是原生的寄生虫,而是经过改良驯养的寄生虫,如果这些寄生虫直接侵犯脑组织,立刻就会被发现,这样就失去了潜伏性。我和小初心刚才计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