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会只存在光明而没有黑暗。
谢承文也不是那些热血上头的小孩子,当然明白人性的复杂,只不过就算明白也依然满怀感慨,作为一个并没有被残酷的现实逼疯的正常人,他可以理解疯子疯狂的理由,但是却并不能谅解他们的所作所为。
这些疯子就是人类社会中的癌细胞,应该被消灭。
但是如果没有了这些疯子,人类社会这个肌体就会因为缺乏外界的刺激而导致免疫能力丧失,最后还是个死。
所以啊,人类文明从一开始,就是死中求活,向死而生的伟大文明。
因此不需要感到惧怕,更不需要感到绝望,行走于生与死的界限上,本就是人类文明的宿命和本质。
“亲爱的,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特别庆幸呢?”
光辉温柔的声音唤醒了陷入冰冷逻辑分析中的谢承文,谢承文一怔:
“庆幸?庆幸什么?”
“呵呵,庆幸你先召唤的是小初心啊,这个小丫头虽然没心没肺的,但是却一门心思的对你好,所以才不会让你失去对自己灵魂的主导权,相反,小初心还反哺你的灵魂。”
谢承文闻言心里一暖:
“这么说还真是庆幸,不过光辉啊,难道你就不是一门心思的对我好么?说实话,有你们绝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初心也是哦,指挥官,初心最喜欢指挥官了!”
“不是爱么?我对亲爱的是爱呢,可不仅仅是喜欢哦,小初心还真是容易害羞啊。”
“哼!”
谢承文可以想象到小初心翻着白眼怒视大奶牛的小模样,心里满是笑意,再没有一丝不安和担忧。
谢承文看向缩成一团的文海斌,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要问的了,现在他已经可以确定,被动超凡者是一个双向的选择,如果对象是善良的还好,如果是邪恶阵营的,那对方挑选的一定是容易得手的对象。
也就是负面情绪已经主导了理智的那些人,只有这样的对象才最容易被侵蚀和引导。
另一方面,也从一个侧面证实了龙脉,或者说由人类幻想和信愿所构造的高维度世界已经成型,或者正在迅速的完成,而其中的角色或者说原住民们,是各自拥有独立意识的存在,至于这种独立意识到底已经完全成型还是处于雏形阶段,谢承文就无从得知了。
对于这种由人类文化活动产生的新龙脉,谢承文目前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同一个角色,会不会同时出现在现实之中?
谢承文不再理会已经没什么价值的文海斌,转身来到栅栏门前,冲着满脸惊愕的值班员道:
“开门,我要出去。”
值班员这才醒悟过来,意识到自己好像听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好想问问,能不能将这段记忆删除啊,自己知道了这些,会不会被隔离起来啊。
谢承文并不知道眼前这位值班员在慌什么,也没兴趣知道,他从隔离病房出来,就直奔杜学东的办公室,敲开门的时候,杜学东正摘下眼镜猛揉着眼睛,看来是用眼过度啊。
谢承文毫不犹豫的在杜学东脸前方晃了晃手掌,这个距离上,他已经能发动秘术了,于是杜学东忽然感觉双眼一阵清凉,接着变成了暖暖的感觉,然后泪腺分泌出足够的眼泪,滋润着干涩的眼睛,眼周的肌肉也迅速的抖动了一下,刚才的疲劳感觉顿时消失无踪。
杜学东惊讶的看向谢承文:
“这是...恢复类的秘术?”
“杜主任,这是治疗类秘术,刺激内分泌器官的小手段。”
“厉害!”
谢承文笑了笑,杜学东戴上眼镜:
“你这么急着找我,是不是有事?”
谢承文点头:
“对,杜主任,上次云部长曾经给我一份传统门派的研究汇总,我仔细看过,里面基本上没什么原始数据,我想问问您,是本来就没有原始数据,还是云部长没有给我?”
谢承文问的很直接,而且他选择问杜学东而不是直接问云无争,这让杜学东感觉很不错,这是一种尊重。
“你怎么忽然想起这个,事实上,我们确实得到了一些原始数据,但是并不完整,你需要的话...”
杜学东话还没说完,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杜学东歉意的看了谢承文一眼,抬手讲电话拿了起来。
杜学东听着电话,神色变得有些古怪,视线还不时的扫过谢承文的脸,其实电话的内容谢承文都知道,小初心实时转播了电话的内容。
这是监控室那边将刚才谢承文与文海斌的对话内容转达给杜学东了,监控室那边也有专业人员,因为监控的目标就是实验对象,自然有研究人员在场,他们听到谢承文与文海斌的对话之后,就像是忽然间挖到了一个富矿一般。
等他们欣喜若狂的讨论总结了一番之后,才打电话向杜学东汇报喜讯,他们并不知道谢承文此刻就在杜学东面前。
杜学东很快就结束了通话,与其听自己的手下仓促间做出的分析,还不如直接听当事人的说法更接近事实呢。
杜学东抬起眼,好奇的打量着谢承文:
“承文啊,我该说你是一员福将么?不,不,侥幸的事情有一次两次还说得过去,如果次次都如此,那么就不是侥幸了。”
谢承文笑着在杜学东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半真半假的回道:
“有时候幸运也是一种实力。”
“呵呵,那是,幸运的人是无解的,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