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这才说道:“遇到事情就该勇敢地面对解决。逃避不是解决的办法。男子汉大丈夫本就该心胸开阔,凡事往开了看,往长远了想。离家出走算什么本事?”

叶景淮那么聪明,哪会听不出吉祥话里的意思。

“爷是知道了,树倒猢狲散。爷这棵大树还没倒呢,你们一个个就要各奔东西了!”说罢,很惆怅地叹气一声,“好吧,你们都奔自己前程去吧,爷带着老娘自己走!”

叶良赶紧半跪在叶景淮窗前,“卑职愿永远追随王爷!”

叶景淮一挥手,撵他,“去,别捣乱!”

吉祥笑了,跟叶景淮说道:“草民本不该妄议王爷的家事。但是,昨日王爷是因为陪草民上山采药才遇险的,这里有草民的责任。王爷昨日平平安安那是王爷的福分。如果昨日王爷有个差池,草民是万死难辞其咎。所以,今天,草民也跟王爷说几句心里话。”

叶景淮安安静静趴在那里,难得没打断她。

吉祥接着说道:“草民不知王爷为何被圣上打屁股,草民想说的是,论私,圣上是你的长辈,是你的皇伯父,你本就该尊敬他,这是起码的礼貌。lùn_gōng,圣上是君,你是臣,君臣该有的礼仪,王爷比草民更懂。俗话说,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让子亡,子不得不亡。别的事草民不懂,但草民在山上跟师傅学艺的时候,从来没跟师傅顶嘴过。当我觉得师傅哪里做得不对的时候,我就好言好语跟师傅说,听师傅解释。如果是我错了,我就检讨自己,如果师傅错了,师傅也会跟我道歉。我从来不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师傅叫嚷,那让师傅觉得很没面子。别人也会觉得我没有教养。草民不知道说得对不对,说错了,请王爷见谅……”

叶景淮好久没言语,好半晌他才委屈道:“他把叶景华刺杀我的那些人都杀了。一个活口都没留。叶景华是他亲儿子,他肯定要偏向儿子的。我知道,儿子总归是比侄子重要。我想,若是我父王活着,也一样像圣上护着叶景华一样护着我的!我没了父王庇佑,大家都找机会欺负我,皇后娘娘是,那些嫔妃是,就连二皇子和太子也是。我娘身体不好,无暇顾及我,我父王又英年早逝,他们就以为我是好欺负的。我一直把圣上看成跟父王一样的长辈,我从没奢望他偏向我,我只要他公正就行,可他没做到,他还是偏向他儿子,我对他很失望……”

叶景淮抹了一把眼睛,声音有些哽咽。

他接着说道:

“可是,即便他是掌管他人生死的皇帝,他在杀那些人之前,总归要告诉我一声吧,那里还有两个人,我答应他们让他们活命呢!现在倒好,他不声不响把那些人都杀了。我欠了两条人命,我觉得愧对那两个人。我一直想做一个守信用的人,可我却没做到,我觉得我很失败……”

皇帝终归是放心不下,从黎菀院子出来直奔叶景淮居住的院落,想悄悄看看他。

院子里站着几个侍卫,徐叔在院里熬药。见皇帝带着杨德福进来,都站起来行大礼。

皇帝摆摆手示意他们噤声,走到房门口,就听见屋里传出来叶景淮与吉祥的交谈声。

皇帝与推开门的手顿住,就静静站在那里聆听,好久没动。

后来,皇帝一句话都没说,悄悄退出来。走到院门口,跟杨德福交代,:“小狗崽子说的那两个人是谁?给他送过来,交给他处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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