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管家哪里敢接?夹着尾巴逃跑了。
人都会犯错,心胸广阔的犯了错会汲取教训从自身找原因;心胸狭隘的人犯了错从不自我检讨,而是把错处归咎在对方身上。
二皇子府的于管家就是后者。
叶景淮不会将此事挂在心上,但是有人会念念不忘。
叶景淮脑海里将三年前的一幕过了一遍,打量被捆在树上的于管家,于管家也打量着叶景淮。
叶景淮惊诧看到于管家,他心里合计:我仅仅与他一面之缘,虽然有些不快,但是,总不会因此他雇人来寻仇吧?可若他不是自己雇人来寻仇,那么他代表谁?叶景华?
想到如果真是受二皇子叶景淮指使,叶景淮不寒而栗。
“于管家,还认识我吗?”叶景淮掩饰起心中的惊涛骇浪,问他。
“化成灰也认得。”于管家也很硬气。
叶景淮笑了。他搓搓手,笑着靠近于管家,和煦地问:“我也不想要你性命。如果,你能实话实说,我保你性命无虞。如果你撒谎狡赖,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吧,为什么要刺杀于我?受谁指使?”
于管家高昂起头,硬气回道:“我就是想杀了你,以报三年前受辱之仇。何须受人指使?既落入你手中,要杀要剐随便!”
叶景淮被气笑了,“我就喜欢你这种硬气的人。不过,你是真想死吗?你若真想死,为何其他人嘴里都有药,你嘴里却没有?”
他不再跟于管家费时间,转而直接问另外两人:“你俩想不想活命?如果想活命,只需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那俩人忙不迭纷纷点头。
于管家警告的目光射在那两人脸上,示意他们不要乱说。
但是,姓于的忘记以前他是怎么压榨挤兑属下的了。本来就对属下不好,王府下人对他怨声载道,敢怒不敢言。如今,到了生死关头,谁还听他的摆布?都是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危机时刻,还是保住性命要紧。
所以,叶景淮开口说能保他们性命时,他们飞快点头。
叶景淮让徐叔将于姓男人的嘴巴堵上,免得他胡说八道。接着开始询问其他二人:“谁指派你们来的?”
二人目光齐刷刷落在于姓男人身上。
“于管家命令我们来的。”
“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要刺杀本王吗?”叶景淮难得那么有耐心的问。
那二人点点头。然后,飞快垂下脑袋很是羞愧。
“你们不用自责。这是各为其主,本王能理解。”叶景淮难得平易近人拍拍其中一人的肩。
“他们都是平王府的人吗?”叶景淮指指其他人。
二人点头,其中一人知道的多一点,说道:“他们是平王爷的死士。”
叶景淮听罢,心里寒凉彻骨,那种悲愤顺着骨头缝蔓延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