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婉淡淡的看着花韵,冷声道:“出去!以后若再有人通过你的手传这些不明不白的信到我的手上,你也就不用留在我身边伺候了!”
“小姐息怒,奴婢再也不敢了!”
“出去!”纪婉冷冷的看着花韵。
花韵唯唯诺诺的起身,看了一眼纪婉,这才转身出去了。
房间之中又恢复了平静,纪婉看着火盆之中只剩下明明灭灭红灰的书信大大的叹了口气。
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她不过才十六岁,为什么要活的的这么辛苦呢!
一封书信,不过是增加了一丝她心中的一点惆怅罢了!反正年后她的婚期就要进了,这些不过都是过往云烟、黄粱一梦罢了!
一行人去了南街的宅子,门口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斑驳的朱漆只能等宋怜从新派了漆匠过来从新做漆了。
进了大门,就看到茗伊正拖着扫把,指使着宋家的丫头收拾屋子呢!满院子里都是拿出来翻晒的棉被和褥子!虽然纪家的人偶尔会让人过来收拾,但真的要住人还是要好好的收拾一番。
“暗香,你看看这回廊上的蜘蛛网,刚刚就让你收拾了,怎么现在还在呢!疏影,让你将桌椅柜子都擦干净了,你怎么像是没听到呢!手脚都麻利些,没看到天色都要暗下来了吗?”茗伊那颐指气使的模样实在让人生厌,但这收拾屋子的人都知道茗伊的姐姐是因为对主子有功所以才去了表小姐的身边伺候,是他们惹不起的人。
“江老爷、江太太,江大少爷、表小姐,江二少爷!”
仆妇们看着正往里面走的江家人忙放下手中的东西给主子们行礼。
茗伊脸色微变,也不知道刚刚她的话宋怜都听到了多少。
“奴婢茗伊见过小姐,见过几位主子!”茗伊跟着宋怜伺候,江家人自然是她的主子。
“起来吧!都忙自己手中的活计吧!”宋怜没有看茗伊,而是带着江家人进了主屋。
茗伊紧咬着唇,犹豫片刻也站起身跟着进去伺候。
“刚刚那个发号施令的人是谁?”江赵氏看着宋怜问。
“这是我的丫头,以后跟在我身边伺候。”宋怜不好将州泉郡的事情告诉大叔和婶娘,便笑着解释。
“既然是个丫头,怎么这么大的排场!”
江赵氏对茗伊的第一映像很不好,现在知道茗伊是个丫头,这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江家今时不同往昔,自然知道奴大欺主的道理!
茗伊端着热茶一进门就听到江赵氏的话,差一点就扔掉了手中的托盘。
但茗伊还是忍着将东西送到了江赵氏的面前,谦卑的说到:“老爷,太太,两位少爷,小姐喝茶!”
青花缠枝纹茶盅里装着淡黄色的茶水,滚烫,香气扑鼻!
“这是小姐吩咐让奴婢先带过来的!”
怕江赵氏误会,茗伊马上解释。
江赵氏听着茗伊的话,越发的觉得这茗伊奇怪!
“行了,你先下去吧!”江赵氏看着茗伊道。
茗伊却是看了一眼宋怜,有些为难。
“茗伊,你既然要跟着我伺候,就应该明白我肯定是要回江家村的!你现在的态度是在告诉我,你只能被我差使,任何人都不能差使你吗?”
歪风邪气还是一开始就掐断的好。
茗伊眼睛一红,直接跪在地上,小声的道:“是奴婢的不是!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弄巧成拙,茗伊本来想在江家人的面前表现的自己很懂事,很听话,很谦卑的!但没想到这一番举动下来,更让江赵氏嫌恶了。
这举动、做派实在是太像白谷雪了!
“茗伊,你姐姐在三嫂身边是一个非常值得信任的人!我相信你也是!你之前一直在州泉郡,并没有跟在主子伺候的经验,我谅解你这一次!但今日之后若是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宋怜笑眯眯的说着,但这笑意却不达眼底。
茗伊一惊,愕然的抬头!不明白今天到底错在了哪?她觉得自己就是刚刚表现的太霸道了所以让小姐心中不满了。
“茗伊,你既然跟着我就应该知道江家二房的所有人都是你的主子!主子的话不论是什么时候你都该听,主子没有问原因,你不需要解释!”
茗伊愕然的看着宋怜。
“你没明白了吗?”
“奴婢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出去吧!”宋怜再次道。
等茗伊走了,江赵氏才不满的问:“这是哪里找来的丫头,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娘,这丫头的姐姐在州泉郡为了保护怜儿和三嫂没了命!临终前曾经和三嫂说让三嫂帮忙照顾妹妹!所以这丫头才会跟着怜儿!”江晏解释道。
江赵氏点头,怎么这么复杂!
收拾了一下午,总算是能住的了人了!
晚上纪家为江家办了接风宴之后,江大海和江赵氏执意要去南街的宅子,纪家也挽留不住,便任由江家自便了。
宋怜走后,江家人在院子的葡萄架下商量江晏的婚事。
“孩子他爹,你说这聘礼给多少聘金合适!纪家不比别的人家,怜姐儿本来就有他娘之前留下的嫁妆,再加上现在纪家准备给的,我们这聘金拿少了就太丢人了!不知道还以为我们不在乎怜姐儿呢!”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