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陆时城胆子极大,嗅觉敏锐,快狠准,中盛在此基础上迅速崛起,陆君同年轻长子的凌厉作风在圈子里也声名鹊起。
整个a市金融财经类的学生,无人不知陆时城的传奇往事,付冬阳也是。陆时城对于他来说,是最华美激荡人心的梦。他想,对于很多年轻的学子来说,都是。
付冬阳同样聪明,他清楚,陆时城怕是要抄底了。
如他所料。
陆时城处理完伤口后,回到总部,在中盛的顶层会议室里开例会。
“万圣连续两天跌停,几家机构给出的估值一降再降。”大屏幕上出现万圣近三天的分时图,有人在做分析,并随时留意着瑞信等几家顶级投行的意向。
把别人的悲剧变成自己的喜剧,是资本的天性。
陆时城很快敲板,中盛决定逆势买入。
等岑子墨回家再见到他,陆时城在书房和人通话。她推开门,看到的是男人两腿交叠,手机放在耳边,另一手压着桌面上的书--《路标》
呵,这样的男人,一边愉快嗜血,一边研究哲学。
他是精分吗?岑子墨嗤一声。
陆时城确实精分,在岑子墨看来,并不夸张。他在俗世中取得如此巨大成功雄心万丈积极进取,然而,又是如此悲观虚无。
她不明白一个人是怎么把如此矛盾到两极的特质集中到一身的。
也许,她明白一些,只是不愿意深想,和自己没关系。岑子墨等他挂上电话,也不进去,靠着门说:
“我,但不知选哪一款。”
他的妻子是爱马仕忠诚粉丝,陆时城站起来,把书合上,重新塞进书架:“如果你都喜欢,可以全部买下来。”
在开销上,陆时城并不是挥金如土的做派,喜欢就好。岑子墨每每用这种办法试探他,他心知肚明,并不想在这些事上置气或是消耗时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没有任何犹豫,张口就答应。
岑子墨上前吻他,两手伸出来想勾住他的脖子,碰到伤口,陆时城蹙了蹙眉明显抗拒,下意识避开。
这是拒绝吗?岑子墨顿时挂不住脸,她知道,陆时城在这种事上不会拒绝自己,他同样需求强烈。
“怎么,陆总,是被小姑娘掏空了吗?”岑子墨本要发作,却选择笑吟吟朝他甩刀子,一副看戏的表情。
陆时城看她一眼,不想解释,这种话也对他什么作用都不起。
“陆时城,你回答我。”岑子墨终于冷下脸,她拦着他,不让从他从书房出去。
“回答你什么?”
“我真是同情股民。”岑子墨忽然冷笑一声,没头没脑的讥讽,陆时城垂下眼帘再次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万圣的新闻你没看?现在的股民,当韭菜不易,要时刻关心时政走势,还有担心老总们可别哪天就爆性.侵丑闻。”岑子墨毫不示弱,妩媚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哦,陆总可能要说了,资本没有道德可言。陆时城,我只劝你一句,别哪天,你把自己玩进去,你给陆晓买的那套公寓不便宜吧?那姑娘,就是个小坏种,你睡她没什么好处!”
跟陆晓的交集不多。最开始,陆时城简单介绍说是朋友的孩子,那会儿,陆晓真的还是个小孩子。他带过来一起吃饭,只一次,岑子墨深深领教一个小孩子会有多么邪恶。
她什么都没做,陆晓自己把一杯热水浇在身上,然后,栽赃给她。小姑娘哭得抽抽噎噎,楚楚可怜,怯怯告诉众人:“岑姐姐好像不喜欢我。”
岑子墨当时简直想掐死她。再后来,陆晓那些破事层出不穷,她终于明白了,有的孩子就不是孩子,是恶魔,是天生的。
陆晓可以因为老师把她叫到办公室批评两句,把裤子褪下来,再哭着跑出来告诉所有人老师想要猥.亵她。
没有人相信老师,办公室没有监控,老师因此被停职最终被迫离开学校。尽管,在调查过程中陆晓身上并无任何被猥.亵痕迹,可舆论既成,学校压力很大。
但岑子墨相信老师,她早领教过那个小恶.魔的手段。
陆晓大了,小姑娘有几分姿色,眼角眉梢,写满的是对陆时城的渴望。六月里高考成绩一出,陆时城特地为她庆祝,在饭局上,岑子墨简直忍无可忍,小姑娘已经学会用女人的目光来围堵她的丈夫了。
而这一切,都被陆时城轻描淡写化去:“想什么呢?她还是个孩子。”
还是个孩子,这大概是岑子墨最痛恶的一句话了。
“你怎么知道我给她买了公寓?”陆时城脸色变得沉郁,“你私下调查我?”
岑子墨顿时语塞,她不占理,却不肯服软,狠狠剜他一眼:“对,我调查你又怎么了?陆时城,你多大了?你几乎可以当陆晓的爸爸了,怎么,玩养成吗?我是好心提醒你,陆晓不是个东西,你别养虎为患。”
对,那孩子是个坏种,陆时城一清二楚。他在心软什么?
“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我不喜欢。”陆时城淡淡警告,绕开陆晓,并不愿意就这个问题深谈下去。
他的态度让岑子墨误会更深。
“你心虚什么?好,即使你一直扮演她监护人角色,可她马上要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