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国骏本以为荆洋又要长篇大论讲一堆“万花丛中过”的歪理,哪知道他半天没说话,詹国骏眼神中全是不解。
这是……转性了?
“你可别诬陷我啊,我才不是什么鲜花满园。”荆洋笑眯眯道,“我要选就只选玫瑰花,最漂亮那一朵,不像你,非得喜欢仙人掌,受虐!”
詹国骏一听,也顾不得感伤自己在阮静恩那里受过多少挫,颇有兴致地问道:“你这是又有情况了?”
谁知荆洋还不乐意了:“什么情况不情况,说那么难听!我这是爱情,懂吗,爱情!”
詹国骏就像听到了世界第八大奇迹一样,笑得难以自已:“哈哈哈哈哈哈,爱情,你摸着你的良心讲再讲一次,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对,你可能连良心都没有,哈哈哈哈哈……”
荆洋完全不搭理他的调笑,翻了个白眼,自顾自说道:“再讲一次就再讲一次,这就是爱情!”
詹国骏见荆洋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也不笑了,不会吧,还真是转性了?
“你又看上谁了?”詹国骏一愣,随口问了一句,“舒雅雯呢,分了?”
荆洋挥挥手:“跟她有什么关系,我说的是爱情,爱情!”
詹国骏知道荆洋的德性,先前听他那么一本正经,还以为他真要从此告别花丛,结果只是发现了新猎物,可能这个新猎物兴许比较特别,连荆洋也无从下口。
詹国骏的兴趣瞬间下去不少,想着无非是荆洋又在哪儿迷了心,便笑道:“得,当我没问,不跟你掰扯这个。说说吧,这次又是哪位美女让咱们荆大少爷心肝乱颤?”
荆洋老神在在地努了努嘴,张开双臂在包厢里环视一圈,可詹国骏完全看不懂他的哑语,下意识跟着荆洋的目光看了一圈,啥玩意儿?
詹国骏都无语了:“有话就说,跟我这猜什么谜语呢!”
“咳……就是云珑苑老板的闺女。”
詹国骏愣住了,他没听错吧?
“云珑苑老板的闺女?谁呀?哎,不是,你啥时候见过人家了,以前怎么没听你说?”
詹国骏恍然大悟,敢情荆洋这段时间这么反常,恨不得顿顿饭都在云珑苑吃,就是为了老板的女儿?什么鬼?!
“你管我什么时候见过人家的,反正就这么回事儿,不然你以为我闲的?”
荆洋语带得意,至今想起几次和季芸芸相遇的情形他都回味非常,虽然半个笑容都没捞着,但他就是乐意。
詹国骏细想了想,这段时间他也陪着荆洋来过好几次了,没见到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姑娘啊……
“你这每天过来大把的钱花着,就是为了这个?人呢,在哪儿啊?”
詹国骏理所当然地问道,但荆洋却被这个简单的问题噎得说不出话来,他要能把人喊出来还用得着在这儿守株待兔?
要说荆洋不会泡妞那绝对是开玩笑,在广大人民群众还在为脱贫致富奔小康而努力奋斗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资深花花公子了,可他那些虚头巴脑的手段在季芸芸面前根本不好使。
尤其在他折腾出元旦晚会赞助那档子事儿之后,季芸芸对于摆明车马就是要泡妞的荆洋更是视之如空气。
荆洋之后又想了各种借口想接近季芸芸,可无论是什么形式的“偶遇”,无一不折戟沉沙,荆洋也是无奈之下才想到来云珑苑“坐等”。
以往百试不爽的钞票攻势在季芸芸这儿基本是不用想的,人家压根儿不缺钱,“钱”路走不通,“权”路荆洋又没想好该不该走,盘外招什么的荆洋自认没那么下作,而且越是受挫,他越是放不下,越是想凭真本事征服美人。
看到荆洋吃瘪的模样,詹国骏似乎明白了什么,合着他是单相思啊?!
“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阵放声大笑,这回詹国骏是彻底停不下来了,让你成天看我笑话,你荆洋也有今天!
荆洋是真的无话可说,关键他硬气不起来啊!
如果他的“爱情”也有进度条的话,现在估计已经是负数了,实在是季芸芸已经从一开始对待陌生人的客气变成了视而不见的厌恶,虽然荆洋不想承认,但他眼睛没瞎。
詹国骏不知道云珑苑的老板是哪位,但他想着无非是个餐厅老板罢了,他不觉得荆洋有什么搞不定的,但他从来没见过荆洋什么时候为女人发过愁,这位荆洋口中“最漂亮的玫瑰花”让他有了一丝好奇。
“得了,啥也不说了,祝你成功,啧啧!”詹国骏举杯跟荆洋碰了一下。
荆洋端起酒杯一口闷了,深深叹了口气,他都搞不明白,不就是个女人么,也许还不能称之为女人,不过是个小女生罢了,他怎么就搞不定呢,自己还跟中了邪似的……
两人都没有正经吃饭的心思,菜没怎么动,酒喝了不少。
吃完饭两人勾肩搭背往外走,醉倒是没醉,但车是开不了了,荆洋打了个电话让人来接。
正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荆洋正愁着怎么才能把“单方面主动偶遇”发展成“双方相谈甚欢”,季芸芸突然出现了。
荆洋的酒瞬间醒了大半,他使劲睁了睁眼睛,发现自己没有看错,还真是季芸芸!
詹国骏突然发现肩膀上的“挂件”不走了,不禁抱怨道:“干嘛呢你,走啊,一瓶酒都没喝完,你别跟这装醉啊,我可扛不动你!”
结果荆洋还是不走,不仅不走,还飞速把胳膊抽回来整理了一下仪容,清了清嗓子,突兀地往旁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