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殷小楼来说一个人的时候她可以无牵无挂,但是一回到星辰教便如鱼得水,无论是做什么事情都变得异常的轻松。
她早就把之前那个地方的人给抽了出来,好让殷斐然可以自娱自乐,算着时间殷斐然也差不多能收到这份大礼了。
一心想着尽快把莲衣找回来,没有继续在附近继续逗留。
朝着东边又行了快半天,入夜后才到了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
“师父,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流云一到了殷小楼的身边就活泼了不少,“我看后厨那里有不少好东西,还有些我都没见过。”
季修宴斜视了一眼像条小狗一样围着殷小楼转的流云,眉头始终没有舒展。
殷小楼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他,“有这功夫不如好好休息,你是想一辈子给我当厨子是吗?”
“也不是不行。”流云嘟囔一句。
殷小楼侧头,“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事和我徒弟商量。”
“嗯。”
季修宴很干脆地答应了,临走前淡淡地看了流云一眼,流云一凛,感觉到了其中无形的压力。
等人离开,殷小楼就流云给拉了过来。
已经差不多快和自己一样高的少年依旧和当年一样天真单纯,殷小楼问道:“他是怎么把你救出来的?”
流云眼珠转了转,心里十分的为难,一面是师父,一面是季修宴,殷小楼他不想骗着,季修宴那边他也不敢违背。
“我也不知道。”流云这还算说的是实话,所以也还心平气和,没有被殷小楼听出什么破绽来,“我也是被出来了以后才知道是师父让人来救我。”
“那……”殷小楼压低了声音,“那你觉不觉得他长的像谁?”
流云脸一白,咽了咽口水,好像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季师叔不让他提,“我没有看出来,他脸上带着个面具。”
这话是季修宴教他的。
他不懂为什么季修宴不让他说,但是他还是一点也不想瞒着殷小楼,虽然不想得罪季修宴,但是他偷偷告诉殷小楼,然后让殷小楼不说不就完了。
就在他打定了主意要和殷小楼说实话的时候,房门就被敲响了。
到了嘴边的话流云也不得不咽了回去,季修宴推开了门,“张永过来了。”
张永就是之前的那个小管事,这次出来也一并把人给带上了,那个地方就算是给了殷斐然让他自己拿去玩好了。
“让他过来见我。”殷小楼已经收起了刚才的表情。
季修宴准备离开,给了流云一个眼神,流云背脊一凉,背后凉风嗖嗖往上窜,他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却好像都被他给看透了一样。
殷小楼有事情要办,流云也不会不懂事赖在这里,只能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一路到了院子外面,流云才试探地问道:“季师叔,你是找我有事?”
季修宴温和地笑了笑,“我找你能有什么事。”
流云看着和以前无异的人,心里的戒备很快就放了下来,他看着季修宴,想起了以前他对殷小楼还有对他们这些小辈的都很好。
当时还在九华宗的时候,基本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年轻的师叔,无论是实力还是为人,上上下下对他无一不是尊敬有加。
“师叔,我有件事不明白。”
季修宴低头看着流云,态度缓和了不少,“何事不明白?”
流云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你不让我告诉我师父你的身份啊,我看师父对你还挺上心的。”
“大人的事,你年纪还小不用想那么多,总之你知道我不会对小楼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就可以了。”
“季师叔,你是不是还喜欢我师父啊?”流云心直口快直接问出了口。
季修宴微微挑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但是他越是沉默留的空白越多,流云心里想的东西就越多,他简直要被这个事实给吓到了。
“可是师父已经成过亲了!”流云惊讶。
“所以我都说了,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季修宴笑了一声,准备离开。
流云胆子不大,只是事情牵扯到了殷小楼他也要弄清楚,他迈着小短腿在后面跟着,“季师叔,你是真的喜欢我师父吗?可是外面的人都说我是我师父移情别恋,师叔心灰意冷才进了思过崖!”
季修宴停了脚步,“外面当真都是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有的比这还玄乎呢,可是我不信,我师父才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难道是师叔你故意进思过崖躲着我师父?”流云知道思过崖是什么地方。
小时候只要有人不听话,训导的师兄师姐就会恐吓他们把他们丢进思过崖一辈子都不能出来。
当时的季修宴又没有犯什么错,进思过崖当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有人说是他的实力退步,心境被损,可是他看季修宴不还就好好的吗?
“过去的事情不重要。”季修宴轻轻拍了拍流云,“所以我喜欢你师父,你不高兴?”
流云感觉肩上的手似乎有千斤重,连忙摇头否认,“我当然喜欢师叔了,肯定比那个阴阳怪气藏头露尾的老男人好!”
不知为何,流云感觉周围的温度突然有点低了,打了个哆嗦,“对了,师叔,你这次出来是不是就是专门来找我师父的?可是我师父一直在找那个人,恐怕……”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担心季修宴会因此难过,大人的世界他还真的是很难懂。
“无碍,现在我能留下就好了。”
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