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入夜不久,僻静的夜晚,秦家书房中灯火通明。
一抹倩影推开了紧闭着的房门,秦沐棉收拾好了脸上的表情,带了一抹淡淡的笑,“爹,最近你是不是都这样忙,忙到吃饭的时候都没有了?”
秦琛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叹了一口气,但看向秦沐棉的时候眼中只有慈祥的笑意,“这秦家有那么多的事要处理,现在都还好了不少,有你三叔他们帮忙。”
秦沐棉走了过来把手中端着的茶水放了下来,“忙是忙,但还是要注意身子不是,我最近听张婶说你一直在咳嗽,你可是看过大夫了没有?”
“都是一些小毛病,哪里有那么严重。”秦琛放下了手中的事,“对了,今天你怎么回来?文卿又给你气受了?”
秦沐棉早就知道秦琛会问这个,脸上还是笑着,“爹,你说什么呢?我这脾气还有谁能给我气受,我就是听说你最近身子不好,想回来看看你。”
“才见过没几天又想见我?当真是如此?”秦琛把脸板了起来,“我最近唯一欣慰的就是自从你成亲以后就懂事了不少,但你要记住,你是我秦家的大小姐,任凭是什么人都欺负不得的。”
他话中有话,秦沐棉感到一阵心虚,但也感到了无比的温暖,“有爹在,谁敢欺负我。”
“文卿的事,你也不用替他瞒着我。”秦琛的眼神骤冷,“这小子不识抬举,是该吃点苦头才是,倒是你不要以为嫁出去了爹就管不着你的事了。”
秦沐棉笑的有些狼狈,文卿做法那般的幼稚,怎么可能逃得过秦琛的眼睛。
“我之前没有计较,只是顾虑着你们新婚,我不方便插手,年轻人有些小打小闹也正常,总会有该磨合的时候,至少他比起外面的那些公子哥还是好上不少,但是总该还是要有一个度,我秦家的女人嫁过去可不是为了受气的。”说到这里秦琛的目光更是冰寒。
“父亲,其实也有我的原因,你也知道女人脾气不太好,有时候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总是会惹恼了他。”
秦琛没有接话,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与明月山庄结的这一门婚事,尤其是在想到早些时候他派出去的人回报回来的消息,大半夜的还出去鬼混,这怎么可能让他忍得下这口气。
“这件事我已经有了决断,你不用再替他辩解了。”
“爹!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秦沐棉急了,“你不能去找他算账,不然他肯定会以为是我来和您哭诉,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既然已经成了夫妻,哪有不吵吵闹闹的,等相处时间长了,他自然会知道女儿有多好。”
秦琛看着眼圈都快红的秦沐棉,脸色阴沉的可怕,他还真的是不懂,一个文卿而已的,到底是凭什么让自己骄傲的女儿变得如此卑微?
他看着如此般的秦沐棉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且依你一次,但是如果他以后还是这样,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秦沐棉悬着的心终于是沉了回去。
这个时候管家在外面虚敲了敲门,秦琛点点头管家就抱着一摞账本进来了。
“怎么是你,秦距呢?”
管家摇摇头,“没见着三爷人,这是他派人送回来的。”
“先放着吧。”
管家将账本全数放到了秦琛手边,“我都仔仔细细核对了两遍,暂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辛苦了。”
秦沐棉给了管家一个眼神,管家笑着点了点头。
“你先回去休息一会,或者就在书房陪陪爹说说话,我先看看账本。”说着就要翻开账本。
“诶!不急!”秦沐棉拉住了秦琛的手,“你当真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秦沐棉露出了一个无语的表情,旁边的管家也跟着笑了。
“今天是你的生辰啊。”秦沐棉绕到旁边,把秦琛给扶了起来,“我就说你一直忙一直忙什么都能忘了,这不就应验了吗?我今天可是亲自给你下厨,你不买账的话我现在就走了!”
秦琛揉了揉额头,“看我都忙忘了,天大的事都比不上大小姐亲自下厨,那就走吧。”
秦琛很多的时间都是在书房中渡过,尤其是在秦沐棉出嫁以后,连吃饭都经常就在书房用了,跟着秦沐棉过去,这才发现到场的人来真的不少。
“今日可是爹你的五十大寿,当然要热闹热闹了!”秦沐棉扶着秦琛在主位上坐下。
人一多不免就人多嘴杂,很快就有人问起了秦沐棉文卿为何没有到场。
秦琛安慰地拍了拍秦沐棉的手背,宽厚的手掌让她不安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她笑着解释道:“他前些日子染了风寒,大半的时间都在床上躺着,他倒是想来我怕他来了传给我爹,那多不吉利呀,因此我们还差点吵了一架。”
问问题的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们真的如外面所说,这小子待你不好呢!”
秦沐棉笑的腼腆实为苦涩,“哪里有,表婶你也知道我这个脾气,哪天不是上房揭瓦,一有不顺心的时候就爱发脾气,时不时就和文卿拌几下嘴,落到旁人眼里自然就是感情不和了。”
她的性格最为直率,听她这样一说,其他人也没有怀疑她的话,这事儿倒也这样过去了。
“对了,今儿怎么没见着三叔?”秦沐棉四处望了几眼,确定了没有找到秦距的身影,她有些纳闷,“他明明早就答应了我的。”
“或许有什么急事不得不去办。”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