涓涓的鲜血从殷斐然的后胸缓缓地流出,殷小楼却很清楚,这道伤根本没有伤到要害,殷九章在他手上,殷小楼眼睛眯了眯,又是一剑迎了上去,殷九章在他手上,这个时候不能让殷斐然占到先机。
殷斐然还没站稳脚步殷小楼又欺身上前根本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另一边殷九章也抓住机会反手向殷斐然袭去,殷斐然被两面夹击应顾不暇,殷九章终于找到了机会脱身,眨眼间就从殷九章就脱离了殷斐然可触及的范围。
殷斐然摸了摸后胸手上瞬间就沾满了血迹,“你倒是养了一条好狗。”
“过奖过奖,还是没你这条老狗会咬人。”殷九章脸上拉起一个假笑。
“既然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明人不说暗话,你到我的地盘上想做什么?”
“我还以为你要问我沉香令的事。”
殷斐然漫不经心地将手在衣服擦了擦,对于殷九章的猜测十分嫌弃,“他毁了都不会把沉香令交给你的。”
殷九章笑笑,他了解殷斐然,殷斐然照样了解他。
殷斐然也在笑,三言两语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不少,但殷九章却带着殷小楼往后退了两步。
“就算你会打洞,今天也不可能两个人一起逃掉,就算是你一个人想逃不脱层皮也不可能吧。”殷斐然裂开嘴怪笑了一声,“就和下面那些猪猡一样,我给你个选择,你把这个丫头交给我,我今天可以暂时放你走。”
殷小楼脸上眉头不展,看向下面的大殿,现在除了那群在原地瑟瑟发抖的妇孺外,已经几乎被殷斐然的手下给占满了,从上看去黑压压的一大片,这才是真的叫插翅难逃了。
而殷斐然提出的条件让殷小楼心砰砰地跳了起来,看着殷九章的眼神也忐忑了起来,在做选择的时候,不仅是做选择的人纠结,而被选择的人也不好受。
殷九章将殷小楼往后面拉了拉,其意再明显不过。
“你这么宝贝这丫头。”殷斐然挑眉,“看来是我猜中了?是那个人的孽种?”
殷九章反问:“他有没有后你难道不清楚?”
殷斐然没有再说话,显然殷九章的话的意思他也一清二楚,但殷小楼那一双与那个人极为相似的桃花眼让他见一次就心烦一次,被这双眼睛盯着就像回到了以前,让他生生地生出了厌烦。
“你这是选好了?反正两个一起解决也不碍事。”
一直一言未出的殷小楼突然拉住了殷九章,以周围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声音说道:“殷叔叔,你先走吧,他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叔叔这个称谓是之后重逢之后殷九章强烈要求她改口的,只要有外人在就不能叫他和穆三娘师父。
殷九章听着殷小楼的话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殷小楼这几句话声音清亮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与其是说给他听不如说是说给其他人听的,而她这自作主张让殷九章十分不满,他这个长辈手里的筹码都没用哪里用得到她出头。
殷斐然听到她的话脸上的表情十分微妙,对她说的话完全摸不着头脑,看着她眼中的笃定更是莫名其妙,算起来殷小楼应该是和他结仇已久了,从定海珠开始,她可不止得罪了自己一两次。
“我看你脑子没被冻坏吧?”殷斐然讥讽道,他可全然不知她手上能有什么让自己忌惮的,唯一感兴趣的定海珠已经被离愁捷足先登,虽然他记得殷小楼貌似生的还不错,但那双漂亮的眼睛恰恰是自己最讨厌的,要不然他可能还有丝怜香惜玉的心。
殷小楼脸上因为殷斐然的质疑明显不悦了起来,不等殷小楼再说话殷九章就直接顶了回去:“你脑子才被冻坏了。”
“那你倒是说说我到底为什么不敢拿你怎么样?”
“你若是动了我你们教主一定不会放过你。”殷小楼挑衅地望着殷斐然。
殷斐然脸上的笑不变,但眼神却是像是深潭中的水一般,幽深不可测,“哦?”
殷斐然语气里明晃晃的全是不信,殷小楼心里其实也没底,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是她乱绉的,手在腰间摸到了那快温润的羊脂玉心中稍定。
“不信你可以亲自去问他,你倒可以试试动了我他会怎么处置你。”殷小楼言之凿凿,殷斐然一时间也有了点迟疑。
在星辰教的时候离愁倒好像是对这丫头有所看重,自己想出手都没有什么办法,不过他全归结于定海珠了。
“我这么多年来动的人多了,我这个护法的位置不是照样还坐的好好的?”殷斐然冷笑,他可不是三岁小孩那么好哄,听什么就信什么。
殷小楼眼中讥诮:“养狗看门都要养会吠的,不过是看你牙尖嘴利不仅能叫还能咬人罢了,你还以为他把你当心腹看了?”
殷小楼无意中戳中了真相,她可是听到过殷斐然的那些豪言壮语的,而且离愁她直觉不可能对殷斐然的狼子野心没有丝毫的察觉,
殷斐然眼中的温度越来越低,毫不掩饰眼中对殷小楼的恨意。
而站在殷小楼一旁的殷九章对殷小楼说的话完全摸不着头脑,但也不妨碍他心中警铃大作,他可半点消息都不知道她和星辰教的人扯上了什么联系。
殷斐然自然不会想到殷小楼就是随口挑拨了一下,以为是离愁告诉她的,阴恻恻地说道:“不过你的片面之词罢了,我还说我就是杀了你离愁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殷斐然刚说完,就见殷小楼手中出现了一块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