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楼百无聊赖坐在院子里,看着温子轩忙进忙出,明明也没几个病人,这几天加上自己这个院子里总共也就四人,剩下三人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杵着。
自己旁边两个一模一样的童子一个正翻弄着草药,一个就黏在自己身边。
已经在这里被迫待了快七八日,这两个天天轮流守着自己。
来别雾居就只是为了看是不是能有什么线索,没有想到倒把自己困在了这里,温子轩死活就是不让自己走,不仅用大师父留下的东西要挟自己,还派了两个小跟班一直守着自己,连睡个觉也要他们在自己屋里打地铺。
剥开了颗瓜子,小黑突然从头而降,一口刁起咽了下去,吃完还不满足,小爪子在桌子上拍了拍,像在说自己还要。
殷小楼又给它剥了几颗,原本以为小黑跟着季修晏走了,没想到兜兜转转自己又跑到自己身边来了,还算有些良心,这几天无聊就在这里磕瓜子,小黑试探地尝了一颗后便越发不可收拾。
“你出了这里能起什么用,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不拖后腿就够好的了。”洱将簸箕拿到殷小楼坐的地方,开始将药材里不需要的部分挑出来。
这几天相处,殷小楼已经知道了两人的名字,经常黑着脸爱损人的叫洱,是哥哥,爱笑脾气好的叫泯是弟弟。
泯也拿起了需要整理的药材,也劝殷小楼:“你没有在江湖上行走过,江湖上坏的人太多了,你师父叫你来这里可能就是想让你在这里好好待着。”
但是被秘密抓了,没人知道,也意味着没有人会去救他们,曾经问过温子轩既然大师父是玉家的人,能否可以请去救人,结果被温子轩刺了回来,说玉岐山早已经和玉家决裂,要想玉岐山死的快一点倒是可以去。
之前带路的小鹿跑在了几人身边,将头好奇地凑在那一堆瓜子边上,没想到小黑十分护食,一脚踹到了小鹿鼻子上,但是没有什么威慑力,小鹿只当小黑在同自己玩,伸出舌头舔了舔小黑。
恰好此时温子轩从房内出来,拿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药瓶,泯见他过来了,乖巧地把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
不等温子轩开口,殷小楼就将自己的手给递了过去,最近几天温子轩天天给自己喂药把脉扎针,最开始还很排斥,但是温子轩告诉自己玉岐山以前在这里留了个东西,要是自己配合他就可以将东西给她。
温子轩满意地点点头,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玉岐山叫殷小楼来找自己的原因,说是搬救兵吧,自己除了治病救人其他什么也不会,自己脾气向来很差,也没什么人缘可言。自己这里这处说安全也安全,说不安全也不安全,要是来几个绝顶高手,山下的那些机关也只能抵挡一时。
“已经暂时稳定下来了,短时间内这蛊虫若是没有什么引子应当是不会醒的。”
“可以它本来也就没有醒呀,要不是你喂我吃的那个什么恶心的东西它都还醒不过来。”想到这个殷小楼心中就一阵犯吐,后来知道了那个温子轩以前图好玩珍藏的可以吸引千丝蛊的一种虫,总共两只,试蛊时用掉了一只,但是洱还“好心”地带她去看了看剩下的那只,害的那两天殷小楼饭都吃不下去,一看到吃的就会想到那条恶心的虫子。
温子轩眉毛一挑:“不确定下怎么知道是不是,况且本来你体内这条蛊虫就快醒了。”
中原鲜有会出现南疆之人,更何况是用蛊高手,自己在这方面涉猎不多,但是万物相生相克,皆有源可寻,总会找到有用的方法。
温子轩从自己拿来的瓶瓶罐罐中,留了几瓶出来,又把自己关房里研究去了。
殷小楼在别雾居当了几天供人研究的小白兔,已经对这些乱七八糟的药丸没有什么抵抗的力气了,据温子轩所言,自己这条蛊虫已经在自己体内呆了十余年,也就是说自己幼时已经被种下更甚至于可能出生就被种下了,但是为什么这条千丝蛊虫能在自己体内沉睡这么久,他也解释不了。
千丝蛊从种下到蛊成快则一两年,慢则四五年,蛊虫长大时,身体痛苦难耐。但是自己体内这条已经是成虫,但是殷小楼记忆中从未有过什么像温子轩试探那次那样的痛楚。
“你就好好按着先生说的话做,就肯定会好起来的。”泯给殷小楼递上了一杯热水。
和着热水慢慢将这些药丸都服了下去,温子轩确实还给自己,保证了肯定能将这条蛊虫从自己体内给弄出来,就是需要些时日。殷小楼随口问了句需要多久,没想到却把温子轩惹得不高兴了,自己就是怕万一要自己在这里呆个三五年甚至更久了。
“就是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偷偷溜了几次都被这两人发现了,又是小孩子又不好对他们做什么。
洱横了她一眼,将收拾好的药材放回屋里去,还是一直以来不耐烦的语气,“让你好好呆着就好好呆着,别想再偷跑了。”
泯在一旁偷笑,殷小楼连个眼神都不想给洱那个小子,继续给小黑剥瓜子仁,洱这两人是看透了,在他面前不能对温子轩有任何质疑,不然那个和温子轩如出一辙的坏脾气一直记仇记到底。
“为什么我来这几天一个病人都没看到?”殷小楼小声问泯,这种话绝不能让洱听到,记得季修晏和自己讲过温子轩虽然被称为小神医,但是医术不凡,本以为会门庭若市,原来还想等人多的时候趁乱跑的,没想到会是门可罗雀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