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水珠从额头上滑到了鬓边,又顺着鬓边一点一点地往下流去,慢慢低落,顺着脖子朝体内流去。
殷小楼眼神清明了几分,刚想出声,忽然,唇边传来了温凉的触感,到了嘴边的话尽数被季修晏吞入口中,化作了无力的呜咽,同时耳后托着殷小楼的手用了用劲,让她无法逃离。
季修晏的动作很温柔,温柔到她不知如何是好,原本抵在他胸前的手不知不觉放松了下来,无力地垂在他的胸前,整个人软若无骨地地依靠在他身上。
他似乎对此还不够满意,放在她腰间的手将她往怀里又拉近了一些,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肌肤相接触的地方,都滚烫无比。
贝齿被轻轻撬开,殷小楼只觉得自己被蛊惑了,竟然十分配合地让他攻城略地,唇齿相交之间,每一口呼吸都被掠夺,脑海中一片空白,眼神也迷蒙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季修晏才放开了她,一得到自由大口大口地呼着气。
此时,她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连脖子上露出来的皮肤也被染上了一层红霞,眼神迷离又无措地看着自己,季修晏的眼神又深了几分,将她揽进了怀里,感受到她慌乱的气息落在自己耳际,嘴角轻轻勾了勾。
手温柔暧昧地抚过她的耳边,渐渐落到了纤细的脖子上,带着薄茧打的手掌在在外的皮肤上摩挲,感觉到耳边的呼吸又变得急促无措了起来,手掌继续游动,娇嫩的肌肤在自己手下变得滚烫,领口已经敞开了不少,露出了精致的锁骨。
他将头靠在了殷小楼的颈窝处,灼热的呼吸打到殷小楼被打湿了的皮肤上,又冷又热让她格外难受,滚烫的呼吸顺着颈部的曲线一点点往下。
殷小楼身体一僵,带着哭腔喊道:“师兄,不要。”
委屈的声音传到季修晏耳中,季修晏的动作一滞,眼神瞬间清明,扶额颇为头疼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轻轻地将殷小楼抱到了池岸边,看着她脸上的惊惶未定,背对了过去。
“你先出去,我稍后再与你解释。”声音有些沙哑,但已经与平常一般温和淡定了。
话还没说完,季修晏就听到她慌慌张张朝外跑去的动静,还没走几步就听到门被撞地哐的一声,季修晏叹了口气,等声音渐远,才起身开始穿衣服。
他最近很长一段时间,心境就很不稳定,通俗一些说便是有了些走火入魔的迹象,不过还在可控的范围内,在殷小楼来之前,又有了一些迹象,就直接过来冰池想缓解一些燥热。哪里会想到殷小楼会过来,还送到了自己面前。
将衣襟整理好,走出门去,殷小楼早已不见了踪影,院门大大咧咧被打开着,季修晏失笑,他完全能想象出殷小楼落荒而逃的模样。
沉思了片刻,他还是出门去了,不过并不是去找逃跑了的殷小楼,而是转身去了齐安殿,孟初年正在和一名老者交谈,见季修晏这个时候过来了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感受到季修晏什么气息的变化,孟初年担心道:“出了何事?”
季修晏并未回答他,反而请求道:“弟子自清前去思过崖。”
一旁的老者看不出端倪,好奇道:“你又没犯什么错,去思过崖作甚?”
师徒俩都没回答,孟初年想了想,过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点头。
而那边从季修晏那儿逃窜出来的殷小楼依旧惊慌失措,刚才发生的事情仿佛做梦一般,但湿哒哒贴在身上的衣服又随时提醒着自己刚才的真实。
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怎么莫名其妙就成了那样了,越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就越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都已经走了很远了,季修晏的手碰到自己的那种触感,唇上的温度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真的要命,刚才和季修晏在一起的时候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现在出来了反而什么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她不由地怀疑季修晏是不是会什么妖法。
裙角还在滴着水,身上的衣服黏糊糊地贴着,十分不舒服,离开了苍鹤峰之后才惊觉自己就刚才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一路走了出来,也没注意到路上有没有其他人。
心里默默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再想,走了半截路发现根本没什么用,睁眼闭眼全是季修晏的脸,懊恼地将搭在脸上的头发别到了耳后。
边走边将乱糟糟的头发和衣领整理好,因着心里想着事情,走路颇为心不在焉,没走几步就撞到了人。
“对不起。”殷小楼连忙道完歉绕开那人神不守舍地走开了。
被她撞到的人身段高而修长,高挺的鼻子,脸的轮廓棱角分明,俊美非凡,沈岑看着刚刚撞了自己的殷小楼的背影有些出神,刚手不小心碰到了她湿润的发丝,现在手中还带着点湿意。
正有些出神时,忽然听到远处有人叫他,这才回过神来。
他常年在外游历,这次师父突然给他传信他才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想到要先去拜见师父师娘,将刚刚的事抛之脑后,刚迈出步子,脚下就好像踢到了什么。
定睛一看,地上一块玉牌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再看看后方已经走远的人影,弯腰将其拾了起来。
殷小楼走到朝云峰下时,衣服一路已经干了一些,至少已经不会往下滴水了,但路上又沾了不少灰,也没比最开始的落汤鸡好到哪里去,而且事与愿违,刚没走多久,就看到了个熟悉的人。
专门来这边等殷小楼的段琦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