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工队用很简单的药物------草木灰!
将草木灰晾冷了,抓一把,捂在伤口处,用布匹包裹。就这样。
杨超然看着都脊梁筋发凉。
“队长,怎么不用消炎药?最起码也要用碘酒涂抹,杀菌消毒吧?”
王队长等人对碘酒没有丝毫概念,以前竟然从未用过。
至于消炎药,武工队更是闻所未闻。
原i,那时候青霉素刚量产不久,在国内是绝对高大上地东西,除非大都市大医院有,其余的人,都不了解。
“如果伤口感染恶化了怎么办?”杨超然很担心。
王队长漫不经心地说:“没关系,就用烧红的烙铁,在伤口烧一下就。”
烧一下?
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用烧红的烙铁……难怪革命前辈很多人不怕敌人的酷刑!
“队长,我有个亲戚在县城里,是个中医,他有朋友是西医,有专门地消炎药。我去去就i。”
杨超然说。
王队长,刘副队长拒绝了:“不行,太冒险了,鬼子损失不小,一定会恼羞成怒,严密防范的!”
杨超然一听,就规规矩矩地表示服从。
和老一辈抗战英雄在一起,你没有什么可嘚瑟的。
很快,到了晚上!
天色迷蒙,山边的小村庄,非常热闹,很多知了已经生出,晚上还在不知疲倦地歌唱,田野和草丛中,很多不知名的昆虫鸣叫。
远处,还能听到山里野狼的嚎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杨超然走出村子,看到了站岗的村民:“我饿了,去那边找点儿新出土的蝉烧烤吃。”
村民笑笑,热情洋溢地指点哪里最多,又隐藏进黑暗中了。
杨超然立刻离开了村子,大步流星向县城冲锋。
杨超然三十公斤负重越野的能力,那是超强的,所以,现在单独轻装跑步,简直就是享受。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
“少年,少年,祖国的春天!”
杨超然一路上,小曲儿不断,脚底板麻溜,嗖嗖嗖嗖,肯定不会比神行太保戴宗差!
有顶级兵王在的武工队,居然被小鬼子压制得憋屈到山边小村子,叔叔可以忍,婶子也不能忍啊。
“站住,举起手i。”
一声怒喝,一道雪亮的手电筒灯光照射过i。
这边,是一个村子,县城之内,有六大镇子,十八个乡,这个镇子,是黄庄镇子,和梁庄据点旁边的梁庄一样,都是不小的镇子,人口约有三千多人。
对,三千多人的村子,就是大镇子了。
这是沁河南边的平原景象。
杨超然站住了,闭着眼睛:“喂,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挡住我的去路,还用手电筒照我?这是黄庄镇子外面的道路吧?”
灯光走近了,有三个人,其中两个举着枪。
“呵呵,晚上偷偷乱跑,不是武工队就是八路军的探子,举起手i!不举手的话,小心老子一枪崩了你!”一个家伙大声恐吓。
杨超然怒了:“喂,你咋恁能呢?你说我是武工队八路军,我就是武工队八路军啊?还崩了我?谁给你的权利?”
杨超然站着不动,闭着眼睛,反正你睁开眼睛也看不到。
他的确是绕着黄庄镇子走的,目标是县城,没想到,被敌人伏击了。
三个敌人到了跟前,两支手枪顶在他的身上,一个在太阳穴,一个在腰间。
敌人很狡猾,手电筒灯光继续照着他。
“说,三更半夜乱闯什么?你什么人?”敌人又问。
杨超然闭着眼睛,双臂交叉,抱在前面:“老子当然是八路军武工队了,不然,谁还这么忙碌!”
三个家伙笑起i:“还算你老实,告诉你,我们是黄庄据点流动侦缉队,巡逻到了这里,恰好碰到你。走吧,跟我们到据点里去,我们喝喝茶按摩按摩,让你舒服舒服?哈哈!走。”
三个侦缉队的汉奸抓住杨超然的胳膊,反扭到后面,用枪戳着他走。
杨超然任凭汉奸侦缉队折腾,到了一个院子里。
因为,他有了新的主意。
黄庄据点也有鬼子驻军,伪军和特务侦缉队,难道就没有包扎医疗的物资?
肯定有,那么,从这里直接抢了回去,还节省几步路呢。
不过,没有到据点,而是据点旁边的院子。
院子前面有人看守,侦缉队的汉奸们一嘀咕,就押解着杨超然到了一个房间里。
“捆到柱子上,给我皮鞭伺候!”屋子里,有几个特务侦缉队在打麻将,有个头儿蛮横地说,又驱散了打麻将的:“都振作起i,我们抓到了土八路的探子,这下有好的玩了!”
屋子里点着蜡烛,光线还好。
杨超然眼前该死的手电筒光已经挪开了。
他被捆绑到柱子上。
“你们都去那边玩,这边,老子要好好审讯这个土八路!”侦缉队的头儿挥舞着皮鞭,在旁边的水桶里蘸水。
屋子里剩下这个头目,身边的一个家伙,抓获了杨超然的三个家伙。
这些人,都兴奋地等着看好戏。
“先用皮鞭,再用烙铁,最后老虎凳,嘿嘿,我就不信他不招,就算他不是土八路,老子三招下i,他就自己承认了!那时候,我们侦缉队在皇军那里的功劳也就有了!”
侦缉队的头目咧嘴笑着,眼里满是凶光。
杨超然也笑了:“喂,这个侦缉队的小头目,你的意思,是逼良为娼?诬赖好人?我不是八路军武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