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伐的具体时间,乃高度军事机密,嬛嬛是不知晓的。只知道此乃早晚之事而已。
狄烈重重点头,承诺道:“只要你父兄仍在,我必接他们回来!”
“多谢郎君……”嬛嬛再次溢泪,不过。此次是欢喜之泪。
“你要如何谢我?”
“郎君……”
“还是叫夫君吧,郎君听起来怪怪的,好似金国宗室。”
“噗……嗯,嬛嬛请夫君怜惜……”
月影蒙胧,烛影摇红,鸳鸯交颈,被翻红浪。
在嬛嬛的哀泣声中,狄烈终于补上了这临门一脚。
南楼第二进,是赵玉嫱的新房。此刻这位天骄营的前指挥使。已自行将面纱掀开。坐在案前,以手支颐,痴痴遥望云海。她有太多的思绪:遥远异国生死不明的父王、再不能回归的天骄营、脱下军装变身王妃……尽管为女儿身。终归是要有这一天的,但是。她真的舍不得那火热的军营与朝夕共处的女兵啊!
“恭迎王爷!”
门外传来侍女们惊喜的叫声,赵玉嫱吃惊回首——一身大红新郎服的狄烈满面春风出现在门前,正笑眯眯看着她。
赵玉嫱含羞失措,吃吃道:“我以为……你会先到圆珠或串珠那里……”
狄烈瞥了一眼挂在床前的金镶玉特级勋章,笑道:“功臣的待遇,就是优先。”
赵玉嫱脸一热,下意识道:“这样的待遇,我可不要。”
“真的不要?”
赵玉嫱咬着嘴唇,想说什么,终究说不出口。随后,感觉一只厚重的大手搭上肩膀,卸下霞帔,心下一慌:“你干什么……”
“我要检查你的伤势痊愈没有。”
这理由可再充分不过,只是那手为何如此烫人?只在胸前轻轻一握,为何全身再无半点气力……
“不要……还未行合卺之礼呢?”
“好,我喂你。”
“不……要……唔唔……”
此间销魂,真个未饮已醉。
对于尚是处子之身的帝姬、郡主,狄烈轻易便将之收拾得缴械告饶,唯有早已云雨暗渡的那几位:圆珠、串珠、杨调儿、余羞花、景樱桃等人,那都是你知道我的长短,我了解你的深浅,不来上几个回合,岂会轻易缴械?
令狄烈意外的是,这几位侧妃却好似商量好了似的,只与他行了合卺之礼,完成婚礼程序,然后依偎温存一会,便将之推出新房,让他继续赶场。
狄烈初时还惊讶不解,但连续数女都是如此,终于明白,这几位妃子们是担心他一夜十一次郎,伤身太甚。因为早有合体之缘,便将机会让给那些还未得到过夫君恩宠的妃子。
狄烈感激诸女体贴之余,不禁哀叹自己原定的挑战计划夭折——他原想试试自己在连续奔波的情形下,能否真的做到一夜十一次郎,让所有的妻妾们都满足。话说他之前最高记录是一夜九次郎,第二天依旧生龙活虎——这副强化的身体可不是盖的。
好吧,六个就六个,再接再厉,冲!
狄烈最后来到叶蝶儿处,这是他来到这时空时,最早相识的女子,以其始,以其终,也算是为自己的奇妙命运之旅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吧。
昏黄的月牙悬挂在泠泠的远空,深秋夜凉如水,这样的夜晚,身拥暖暖罗衾,怀抱温香软玉,不到日上三竿,任谁都不愿起来。但狄烈还是蹑手蹑脚掀被而起,他不想惊动叶蝶儿,但经过严酷战争磨练的叶蝶儿,还是非常警觉地惊醒了,伸出浑圆细白的玉臂,握住狄烈的手:“狄郎,意欲何往?”
狄烈有些愧疚道:“原想今夜要在蝶儿这留宿至天明,但圆珠她们为了照顾你们,只与我聚了很短时间……”
叶蝶儿轻轻放手:“妾身明白了,夫君做得对,理当如此……今夜蝶儿夙愿以尝,很开心,很满足。”
“以后我一定会让你们更开心、更满足。”狄烈在那潮湿的朱唇上轻轻一吻,披衣闪身而出。
……
狄烈还是睡到了日上三竿,转醒时下意识一摸身边,空空如也。内心颇感欠疚。昨夜他半夜摸进圆珠的香闺,圆珠甚是开心。狄烈本想抚慰一番,但奔波劳碌一天一夜,他这副精钢之躯都有些抗不住。一想到终于了却所有问题。可以安心休息了,便再也止不住倦意,枕着圆珠香软的sū_xiōng,沉沉睡去。
侍候狄烈梳洗的侍婢们。都是圆珠的贴身婢女,自然最希望主母得宠,眼见王爷最终夜宿于主母新房,心下欢喜。诸婢一番精心梳洗后,为狄烈换上一袭淡蓝圆领宽袍,方巾厚覆,揽镜一照,于平日大不一样,竟有几分儒雅之气了。
狄烈一向是一身野战迷彩服。或军礼服。或外罩甲披麾。很少穿成这样,颇不习惯。尤其不习惯的是,一向不离身的枪盒。也少有的脱离视线,不在掌控。虽然放在密室中。且禁卫森严,但这等利器不在身边,心里总不踏实。
盥洗罢,婢女们鞠躬欲退,却被狄烈叫住:“这信笺是怎么回事?”
侍婢道:“回王爷的话,这是仪福(圆珠)王妃的贴身婢女香菱送过来的。”
狄烈展开,信笺上只有一句话:“东园孤台,扫榻待君。”字体娟秀,正是圆珠手迹无疑。
东园属前院,占地甚广,孤峰荷塘、亭台楼榭、花木扶苏、曲径通幽。在园内偏北处,有一人工假山,高七八丈,山上有一小凉亭,是为孤台。
狄烈步入东园,颇感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