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胳膊就被猛地扇了一记,火辣辣地疼。
眼前的人脸都黑了,他也不敢再往下说。
其实他这些年,光是想自己会死这件事,就想了不知多少遍。
清理战场的时候,尸体太多了,根本没有那么多棺材,马革裹尸,客死异乡,最后都埋在山坡上。
沙场无贵贱,管你是贩夫走卒,还是王孙贵胄,一朝战死,都是一样的。
他想着,有一天自己死了,大概也会被这么埋了。
沉默了很久,药抹好了,才听到楚司湛的声音。
“你自己说要做朕的臣,朕还活着,你也敢死?”
云衡无从反驳,抿着唇点了点头,看着楚司湛手法娴熟地给自己上药包扎,不由得心生疑惑,“陛下几时学的医术?”
楚司湛头也不抬:“技多不压身,应付刺客也是有用的。”
“……”
待包扎好,云衡又将衣裳一件一件穿回去,起身告退。
“去哪?”楚司湛狐疑地瞥了他一眼。
“臣出宫……啊。”他想起宫门早就关了。
“前些日子皇城遭了刺客,禁军戒备森严,宫门一关,明早才会打开。”楚司湛坐在榻上,翻看着今日剩下的奏折。
云衡尴尬地站在原地,一时不知何去何从,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走回来坐下了。
“您这有没有出入的腰牌……”
“没有。”毫不犹豫的答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