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黎不以为意地笑了声:“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柴米油盐都没,能好吃到哪儿去?”
“可我觉得好吃呀。”她毫不迟疑,倒是令他愣住了。
“重黎。”她放下了手里的勺子,期切地望着他,“我最近总是在做噩梦,梦见你走了,我怎么喊你,你都不肯回头,我很怕……”
“一个梦而已,怕什么?”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叹息道:“说了你这榆木脑袋也不明白,我都病成这样了,不晓得明日还有没有力气同你说话,你这几日还要出去吗?”
看着她虚弱的样子,似是转眼就会被风吹散,重黎犹豫许久,拍了拍她的头。
“你好转之前,我哪儿都不去。”
闻言,余鸢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
“说话要算数。”
待她将粥喝了,重新躺下,他给她盖好了被子,才直起身走出门去。
遥岑守在门外,见他出来,忙上前行礼。
“暂且没事了,这几日好生看着。”重黎道。
“是。”
默了默,他再度看向遥岑:“你与霓旌,可还能传信?”
“这……可以。”遥岑有些疑惑,“尊上还有别的吩咐?”
重黎陷入了迟疑,他走得匆忙,除了霓旌,没有同任何人知会,长潋那边这会儿应当已经察觉到了,余鸢的事,那厮也晓得,只是云渺渺那儿……
“传信给霓旌,让她记着本尊走之前交代她的事。”
“……就这?”遥岑听得不大明白,还等着他继续往下说,可等了许久,还是这么一句。
“如今连人话都听不懂了?”重黎眉头一拧,惊得他忙低头领命。
“属下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