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教训得是。”霓旌倒是很乐意借坡下驴,将他上下打量了一圈,自然瞧见了他身上的金藤,不由讶然,“您这是……负荆请罪来了?”
可去你的负荆请罪!
重黎若不是没法拍案而起,这会儿早封了她的嘴。
“本尊请什么罪!”
“啊……”她又看了看长潋和云渺渺,面露动摇,“所以是偷溜进来被逮个现行?”
“……可闭会儿嘴吧你!”重黎真恨不得给她一脚。
霓旌唔了一唔。
得,猜对了。
“别吵了。”长潋忽然打断了二人,看向数次欲言又止的云渺渺,转而对霓旌道。
“阿旌,你且将渺渺带出去,我有话要单独与魔尊谈谈,一会儿听见传音,你二人再回到这儿来。”
闻言,三人俱是一愣。
云渺渺面露犹豫:“师父,这……”
让他与这祖宗待在这儿,着实教人不放心。
“出去罢,不妨事的。”长潋对她点了点头。
霓旌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面色不佳的重黎,心存疑惑,但又好像不会打起来的样子。
她犹豫片刻,走上前:“丫头,我们走。”
云渺渺握着金藤,陷入迟疑。
“出去吧。”重黎看了她一眼,“本尊不同他一般见识就是了。”
“……”
她叹了口气,终是暂且松开了不染,却也不曾给他松绑,跟着霓旌走出了后殿。
殿门在身后缓缓合上,隔绝了所有的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