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绯薄的唇角划开一丝冰冷弧度:“谁跟你说我是天使了?”
“喜欢我,就要杀了我周围的人,你他妈既然有病,我帮你治!”
说完这句话,姜绾直接将私生饭的头砸在地板上,随即站起身。
那个私生饭彻底昏了过去。
“我们走吧,这里交给警察叔叔和酒店保安,至于这个人是怎么混进来的,我想,贵公司的安保能力并不能让我安心。”
“我们一定给您和叶女士一个满意的答复,这个败类也会受到应有惩罚!”酒店经理立即快速回答,看了一眼倒在血泊里的私生饭,打了个寒战。
不要得罪姜绾,这是他现在心里唯一的念头。
回到她居住的酒店路上,何斩终于了解了事情的起因,知道姜绾怼了那群狗仔之后,也没有说什么,将她送回去就去处理这件事。
“我已经跟公司说这件事了,还好现在网络上没人宣传,不过当事人是黎渊和叶清,估计一会儿微博就要炸。”何斩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一直亦步亦趋的跟在姜绾身后的薄渡,“薄四少,这件事与你没什么关系......”
薄渡这才淡淡的开口:“姜绾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我已经让我的人把这件事压下去了,”薄渡在除了姜绾之外的人面前,已经变得沉稳内敛,“我会让他联系你。”
何斩想拒绝,但是见姜绾没说话也就点了点头。
“薄渡,你怎么来了?”
终于回到酒店,姜绾陷到客厅的沙发上,整个人缩成一团,眼神望着空气,有些溃散。
桌面上,放着已经凉掉的晚餐,时间过去不到一个小时,她感觉这是自己重生以来最让她恐惧的一次经历。
一切都结束,她才冷静下来。
薄渡坐在她对面,眼睛眨也不眨的目视着眼前的少女,浅色的瞳孔中闪烁着迷恋。
姜绾裹在自己的毛毯里,安安静静的,毛毯是米色的,上面有胡萝卜图案,让人觉得毛毯里面的少女是一只小白兔。
“我知道你来帝都,就来找你了。”
薄渡小心翼翼的回答,生怕姜绾会生气:“没有提前告诉你,我忘记了。”
姜绾叹了口气,看着他的眼睛:“你会忘记?”
“好吧,”薄渡只好承认,“是我找了薄渝,他说他今天遇见了你,我怕他对你做了什么,才急着来找你。”
姜绾从毛毯里钻了出来,走到薄渡面前,抽出一条茶几上的湿纸巾,很淡的笑了一下:“你觉得他会对我做什么?你都能揍他,我怎么可能被他怎样,一个小孩子而已。”
微凉的指腹落到薄渡手背上,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姜绾给自己擦掉手背上的血。
原来她看见自己受伤了。
“谁的血?”
“薄渝的。”
他来的时候,找到了薄渝,把人揍了一顿就急匆匆的赶来了,手都没擦。
姜绾的动作也谈不上多么温柔,也不知道薄渡拿拳头打人多狠,手背不但有薄渝的血,还磨的破皮:“你这是去打架了还是去磨铁了?”
薄渡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目光渐渐柔和下来。
“薄渝跟我说,你是个魔鬼,刚刚那个人也说,你不是天使。”
姜绾抬起眸,眼神冷飕飕的看他,嗤笑一声:“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天使。”
“对啊,”薄渡轻轻地笑了一下,他的唇形是优美的仰月唇,颜色很淡,这样的唇形最是薄情,“我知道,你是陪我在地狱里的人。”
她是他的珍宝。
“姜绾——”
薄渡还想说什么,姜绾已经伸出手狠狠的揉了薄渡的头发一把。
“不管怎么说,薄渝搞得我心情很差,他还是你惹的熊孩子。”
薄渡顶着一头杂乱的卷毛,看起来有些呆萌:“他脑子有病,以后不会再招惹你了。”
姜绾挑了挑眉,两只手的食指按在薄渡的太阳穴上怼了怼:“脑子有病的不是你吗?”
薄渡:“......”
姜绾摸着薄渡微硬的发丝,笑眯眯的开口:“你还记得吗,我很久前给你处理伤口的时候,你完全不理我,现在倒是乖了很多,有问必答。”
“当然记得。”薄渡冷白色的脸微微一红,随即眼里的光芒又暗了下去。
“我已经长大了。”
薄渡站起身:“我的病也已经治好了,绾绾,现在我比你还大一岁呢。”
在姜绾的心里,他好像永远都是个和薄渝一样的小孩子。他不想叫她姐姐,也不想成为她的弟弟,可是除了这样做,他没有别的理由待在她身边。
他的一切不甘,都隐藏在内心最深处,即使是姜绾也不知道一个病人的执念有多深。
姜绾依依不舍的又摸了一下他的头发,也站起身,发现自己居然只能到薄渡的下巴。
薄渡和傅淮琛一样高?几乎没差了。
这人再长下去,不会是下一个项迟野吧?
姜绾想象了一下薄渡如果再长高一点的样子,于是严肃的告诉他:“你别再长高了。”
薄渡委屈:“高一点不好吗?”
“不好摸。”
薄渡:“......好吧。”
姜绾没有任何顾忌的在他面前脱掉沾着血的薄外套,里面还有一件白色的半袖,薄渡看着她,脸却红了。
薄渡慌张的跑到浴室找到一块湿毛巾,想给她擦,想了想还是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