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霄轻哼了声站起来,大摇大摆地走到殿中央,给墨离行了一礼,嗤道:“帝君明察秋毫,臣哪里有失礼吗?不知道是谁撺掇着倒闲话,话里话外的就想给我们扣个反叛的帽子啊?”
这般直言不讳,大殿上又一阵唏嘘,妖界对他们来始终是个谜,卿歌和玉霜都罢了,这梅霄,无名无分,无官无爵,却每每出席神界的大宴会,甚至能与跟卿歌平起平坐。妖界如此风头大盛,是不少人心中的刺,也是不少人眼红的对象。
梅霄性情更加不羁,松散的行了一礼,“帝君,臣尚有要事,就不久留了,况且此时与臣无关,臣,应当可以离开吧?或者,还需要给泠涯殿下通融一下才行?”
墨离颔首:“你去吧,泠涯身为五帝之一,谨慎些无可厚非,不用想太多,”
梅霄扫了一眼泠涯,嘲讽的笑了下,恭恭敬敬地给墨离行了礼:“谢帝君体谅,臣告退。”
他转身离开的时候,经过卿歌身边,他直视着他,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道:“你可真能干,无论何时,总是能打人一个措手不及。”
卿歌没有回答,梅霄想从他眼里读出些什么来,可看到的,只有一片幽深的翠色,如阴影下的松柏,闪着令人迷惑的光。
星渊得了墨离旨意,吩咐道:“卿歌陛下暂留片刻,其余热退下吧,各自回各自的宫邸,外来宾客暂居行宫,非诏不得出。”
此言一出,底下立刻炸了锅,这不就相当于禁足吗?可是影夭都没有被禁足,他们作为宾客竟然被禁足了?这是什么道理。
可是炸锅归炸锅,他们谁也不敢在此时直言不讳地指明墨离偏心。
当宾客散去,墨离起身下殿往外走,经过卿歌身边时吩咐道:“你随我来。”
卿歌默默地跟着墨离来到西境,全程都十分安静,并不打算开口。
站了好一会,墨离道:“你就打算这样一直沉默下去?”
卿歌闻言,叹了一声来到墨离身边,手轻轻拂过面前的净池,两朵金灿灿的莲花沐光盛放。
墨离一怔:“你就是这样打算的?”
卿歌不以为然:“两朵花而已,要多少有多少,何必抓着不放。”
墨离无奈的摇摇头,“卿歌啊,两朵花事,可给你和妖界造成的影响可一点不。今日之事大家都看着的,若处理不好,日后你们寸步难校这是章法问题,不是你随便徇私便可了结的。”
卿歌的眼里看不出情绪,他低声道:“那你想要怎样?”
墨离道:“你在保护谁?出来,我才好帮你。”
卿歌闭口不言,他怔怔的看着那两朵盛放的金莲,了句完全不着边际的话:“我怀疑,现在我所看到的,都是不是真实发生的。”
墨离叹道:“是否是真实,要用心去看,而非用眼睛去看。”
卿歌闻言,沉思了一阵,道:“帝君秉公处理即可。”
墨离眼底闪过一丝愕然:“你真的,要这么做么?”
卿歌无奈一笑:“这么做对不对,也只有做了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