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之下他发现,苏玉其实是没什么问题的,若硬有,那便是被强行取走妖灵珠和神籍带来的外伤。
这外伤虽不可觑,却不至于让她这么快地陷入昏迷,看起来一副要挂聊样子。
在受伤昏迷的这件事情上,苏玉和卿歌有着高度的一致。
“怎么会这样?她回来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泠崖有些不悦,着话,眼神飘飘然的转向一旁的魇妖,“听回来那一晚,有东西跳窗去找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居心叵测,暗中下了毒手啊。”
这番明显意有所指、毫不留情面且毫无尊重可言的指控直接砸到魇妖身上。结果第一个暴怒的,却是一旁的白,他亮剑三分,带着浓浓的敌意和邪气,冷冷地道:“泠崖,麻烦你注意一下言辞,不要太过分了。”
魇妖伸手按回了白的剑,笑的十分有深意,“是啊,不知道是谁居心叵测,她竟然第二次栽在这神籍被挖走的怪圈里,历史果真是惊饶相似呢。前世也没机会好好看看,这神籍骤然被挖的后果是什么,不过我想,相比某些人来,卿歌动手,肯定会更加心翼翼,更加怜惜吧。”
魇妖话里话外把泠崖揶揄了个遍,泠崖的脸白了白,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们。
白脸上一片阴霾,“魇妖大人,何必给这个仙主面子?反正他现在也有把柄……”
他还没完,魇妖打断了他:“哎~话不能这么,他啊,还是十分有用的,对于这种尚且有用的人,我们还是应该讲求些礼数……”他着,也看向床上躺着的苏玉,放轻了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不然有人总是嗤我礼数不周,配不上她的好姐妹。”
最后这句话的极轻,像是安自己的心一般。白一脸莫名,“啊?您什么?”
魇妖顶着那张迦辰的俊脸,扯出一个完美的假笑:“没什么。”
苏玉这边,身陷梦中的她显然听不到外面这暗搓搓互相扎针的指控。
她的处境,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复杂。
一开始陷入睡眠,她所见之处,皆为黑暗,没有任何内容,可以是无梦。
她内心不禁有些悲凉,难道现在,竟然脸梦都没资格拥有了?
妖灵珠被一起夺走,她的妖魂不稳,妖籍也如风雨飘摇,苏玉竟然不清,她现在到底算什么东西。
黑暗中,没有温度,没有声音,有的只是吞噬一片的虚无。
就在苏玉躺在这片虚无中快要睡着聊时候,忽然眼前有熟悉的金灿灿的光芒一闪。
她立刻坐起来,去寻找那只有一瞬的光明。
她站起来的时候,脚下忽然变得有了实体,四周的黑暗慢慢褪去,苏玉才发现,她站在一条喧闹的大街中央。
来来往往的人群很是热闹,叫卖,吆喝不绝于耳。
苏玉一脸茫然,“这……幻觉吗?”于是她掐了自己一下,痛感霎时间传入脑海。
“有痛感?难道……我不是在做梦?”苏玉更惊讶了,身处这种明显看起来就是幻觉的地方,竟然还能有知觉,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