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霜的心猛的沉下去,“他去哪里了?”
“逃了呗,袭击了我,不逃走,等着束手就擒?”
泠崖用手轻抚玉霜的脸庞,“你猜猜他为什么要袭击我?”
玉霜僵着身体站在山崖边,听到的全都是最残忍的话,“霜儿,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服从呢,若是服从我,便不会有今这种事情发生了。也不枉费我费了口舌告诉他那么多,让他自投罗网啊。”
告诉他!?玉霜心里一凉,怪不得他会去袭击泠崖,他知道了……他知道多少?泠崖又跟他到什么程度?
玉霜挣脱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已经徒悬崖边上,身后就是万丈深渊。
“泠崖,你真的是个疯子。”玉霜手里幻化出一把刀,将刀尖抵在胸口,“不过无所谓了,我不会如你的意,待我取出神格,我和神界就两清了。”
泠崖站在她一步之遥处,抱着胳膊满眼冷漠,他抬头看看,慢条斯理的了句:“啊……时间刚好。”
“什么!?”还来不及反应,玉霜便感觉一道亮光闪过,贯穿她的灵源,带出了什么东西。她痛苦的跪在地下,剧烈地喘息。
再次抬头,泠崖指尖沾了些温热的血,捏着的,是一颗散发着光芒的珠子——神格。
“冥顽不若是那么有用,你又怎会落到这般田地?”泠崖的声音冷凝成冰,如同鬼魅一般。
“……你!”
“嘘…别话,你会死的。”泠崖的手已经被玉霜的血染红,“再等会,好戏就要上演了啊。”
泠崖干干脆脆地承认道:“没错,这些都是我干的。卿歌他区区一个野狐狸,如何比得过我!而你,怎么会这么傻呢。”
“我从前……尊敬你,却也没想到,你真面目竟是如此!你有什么资格……和他比。”
“你!”泠崖不知被触碰到了哪片逆鳞,一下捏紧神格,玉霜瞬间感到灵源就像被劈碎一般的痛楚。
取出的神格连着灵源的伤,等于肉连着筋,筋连着骨,稍微一碰便痛彻心扉。
但泠崖转眼就冷静下来,悠然地:“你先下可千万别死,还有好戏没看呢。”
“什么好戏?”玉霜瞪着他,不知道他狗嘴里还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泠崖!”熟悉的声音携卷暴怒而来,熟悉的幽蓝火焰擦着泠崖的脸颊而过。
“看,好戏这不就来了?”泠崖躲开狐灵火,擦了下脸上的血。
“卿歌陛下可真是不讲道理,一上来就动手。”泠崖嗤道。
“跟你这种疯子还需要讲道理么!”卿歌慢慢走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愣了一下,无比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一幕似乎在什么时候见到过,他甚至能预见到下一刻要发生什么。
“卿歌……”玉霜挣扎着站起来,满眼歉疚,“对不起,我不该……”
不该什么呢?千错万错,谁又真正有错?
“啧,卿歌,你看,我特地把好戏留到最后,就是等你来看看。”泠崖慢条斯理道:“看看违背我意愿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罢,他一把将玉霜推下了紫云山。玉霜的身影如同即将寂灭的火焰,消失在紫云山的浓雾郑
“玉霜!!”卿歌如梦初醒,顾不上泠崖,也跟着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