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歌点点头,“只找到这个。”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玉霜不信,“怎么会这样,泠崖呢,不是让他来保护赵玄凛吗?为什么会这样!?”

“没有仙帝曾来过的痕迹。”卿歌如实。

确实是没有的,如果来过,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他们毕竟是五帝。

“没来……”玉霜喃喃道,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因为一念之差闯下了大祸。

“走吧,先回去。”卿歌牵起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已经一片冰凉。

“别紧张,我们先回去理一理,然后再去九重看看。”

玉霜没话,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她心里现在是大片大片的空白,所有的所有都在这一瞬间失去了色彩。

回到湖心岛,卿歌把失神的玉霜带回了汐楼,按着她坐在床边。

玉霜瞥了一眼床上,那幅画依旧在,可是现在她却没什么心情去追究这个了。

卿歌过去把画收了起来,自然的就像在叠衣服收被子似的,玉霜就这么看着,感觉心更凉了。

他没有解释,更没有遮掩,从她看到这幅画,他关于这画只了一个“这”字。

其实当时,他是想什么的吧,可是玉霜却在那一瞬间怂了,她急急忙忙想走,不敢听。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明明从新婚到现在,一切看起来都是正常的。

看着他沉默的收画的背影,玉霜心里忽然漫上一种奇怪的、扭曲的想法。

不,其实并不是正常的,一切也许算是早有迹可循。

比如新婚那,他的反常,似乎看到这一切都有些迟疑,从那开始,他便常常发呆,却不曾解释什么。

卿歌收好画,倒了杯茶过来蹲在她面前,二人对视,一道目光微冷,一道目光里,空洞的什么都没樱

卿歌将茶杯放在她手里,又捧着她的手,“怎么样,理清楚没有?”

玉霜轻轻摇摇头,她脑子乱成一团,理什么清楚。

“喝水,然后躺会吧。”卿歌言简意赅。

玉霜机械地喝了口茶,把杯子捧在怀里。眼泪一点一点地爬了满脸,落在杯中,烫了手心。

卿歌把杯子拿走,然后坐在她身边沉默的帮她擦眼泪。

“我是不是特别任性啊。”玉霜问道,“我就是这样没有责任心的人,是不是?”

卿歌道:“别这么想。”

“那我应该怎么想!?是我吵着要做妖神,这个位置本来应该是你的,是我抢了你的位置,可我却胜任不了,总是在添乱……”

卿歌叹了口气,“我不想……”

“你是不是对我特别失望?”玉霜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情绪彻底崩了。

“没有,你是有点孩子脾气,可是并非没有责任心,不然你也不会想着要通知泠崖去保护赵玄凛。”

“可是还是出事了啊……”

“出事这样的事情,总是不可能提前预见到的。这件事上你确实有错,这点也辩无可辩。”

他将玉霜低垂着的下巴轻轻抬起,认真的:“有错就改,不要妄自菲薄。你就是你,我也从未对你失望。”


状态提示:枯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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