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来了?”
卿歌一直手揽住她的腰防止她别掉下去,另一只手按了按眉心,然后才坐起来靠在床边。
“想你了,就跑回来了。”玉霜搂着他的脖子,咬着他耳朵慢条斯理地。
“不是去的酆泉河,这样回来谁在那边?安全吗?”
卿歌有些不放心,他知道酆泉河是什么样的地方,也知道权衡利弊。玉霜这样跑回来只为见他一面他很高兴,可是同时他也有点莫名的担心,如果酆泉河有意外,玉霜就完了。
“啧,你是不是一点都不想我啊陛下?”玉霜直起身子看着他的眼睛,另一只手悄悄地去摸刚才看到的那一个角。
“怎么跟我看到的不一样啊?”她摸到一个方方正正的角,在卿歌的表情变化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画抽了出来。
“都会抱着我的画像入睡了还不想……”她一边笑一边看向手上的那幅画,登时愣住了。
她没见过这幅画。
画的是她也没错,五官长相一模一样,几乎到了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
可是画的是她也实在站不住脚,画中人眼里的透出的风情、自信、优雅等等,是和她完全不一样的。
她也自信,她是那种阳光群体和画里稳重的样子相差甚远。
最主要的是,她一眼就看出了画作中眼角的那一点黑痣,不知道是结界还是什么。
是她自己吗?
卿歌也没有回答,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卿歌,这是谁?”玉霜感觉自己心里的一腔不安终于通过某种方式落到了实处,嫉妒生出藤蔓,带着尖刺,痛快地向她耀武扬威。
卿歌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又看看画,想什么却没有,他不知道该什么,不知道从何起,一切那么似曾相识。
“是我吗?”玉霜不死心的问道,她感觉胸腔翁动,自己的心跳声吵的她错觉的以为自己没听到卿歌的答案。
是吧?是自己吧?否则为什么会这么像呢?
卿歌没有立刻回答,玉霜的心凉了一半,身体僵硬到二人一直维持着刚才那暧昧的姿势,却谁都没有动弹一下。
果然神没神权是要出事的,果然,出事了啊。
“这……”卿歌总算开口,只了一个字,玉霜就不敢听下去了。
她飞快地从他身上下来,接着黎明前的昏暗使劲抹了一把眼睛,笑着:“我回去了,赵玄凛帮我看着,我还真有点害怕他出事,走了啊,你好好休息。”
“你谁?赵玄凛!?”卿歌的声音猛地提高八度,“人神赵玄凛?玉儿,你把他丢在风泉河边!?”
“也……不算丢吧,圣心刃在他那,一般人不敢近身的。”被迫打破伤心,苏玉看着他,心里是无奈的痛。
“胡闹!玉儿圣心刃本身命气衰弱,虽有护命气的效果,可是晚了就没了。!酆泉河那样的地方,进去就出不来了,你让他去送死吗?”
“他来开导我……”玉霜的声音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