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句,泠涯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你都知道些什么?”
云初疲惫的笑道:“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仙主,让魇妖成仙是万万不可的,您怎会如此糊涂,承诺他这样的事情?”
泠涯笑的不以为然,“那个时候,我没有选择。”
“您选择的时候,有考虑过六界众生有没有选择吗?”云初毫不客气的质问道:“魇妖成仙,那必然是下一个梅间雪,如此祸乱六界,仅仅因为一个苏玉?仙主,您好糊涂啊!”
泠涯默默的转过身去:“我就是因为考虑的太多才会让事情变成今这个样子,但凡我之前稍微果断一点,苏玉都不会出现,因为,玉霜根本就不会死。”
云初目瞪口呆,他从未曾想过泠涯的问题竟然严重到了如簇步,前世那些事情昭然若揭,玉霜为什么会死,这些纠葛,不光泠涯看在眼里,云初这个旁观者也是旁观了全程。
所以,立场上,云初自认为自己也没有高尚到可以趾高气扬的去什么,但是却万万没想到,泠涯竟然执着到这样的程度,可以颠黑倒白。
“如今她魂归鬼里,我不信,我一定要找到她。”
一定要找到……为此,可以付出任何代价,不管是魇妖,还是卿歌,这一次,绝对不会再退让。
泠涯转过身来看着云初道:“云初大人还有什么事么?没有的话,我就告辞了。”
深夜,紫云山山门营地。
泠涯抱着剑闭目养神,忽然一阵风绕着他的手指轻轻舞过,他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眼旁边依旧熟睡的其他守卫,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
深夜·时花山景
戏卿走后,苏玉并没有回到阿武家,毕竟迦星他们仍在镇上,回去了就是被抓,没什么意义。
想起白那个鬼使神差的邀请,苏玉就觉得自己尴尬的胃都痛了。那只不过是她随处一瞥,刚好看到了一株开放的时花,才信口胡编了一个什么时花开放的鬼借口。
虽然时花确实是这个时节开没错,但是也不会这样成群的开放,那个时候,但凡戏卿他往后看一眼,就能识破她这句鬼话。
可是他没樱
苏玉心里升腾起一阵莫名的悸动,不清从何而来,也许是他的笑容,也许是他的声音,也许是他明明知道她在骗他,却仍旧愿意答应过来。
只是,他真的会来吗?
看样子,得做一些准备才可以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尴尬。
深夜的府衙显得严肃、寂静。
可是里面的景象却是……
衙差们都在愉快的喝酒划拳,整个府衙最安静的竟然是卿歌他们所在的客房。
虽然不如外界聒噪,这边也算不上太安静,因为此时,迦星正在卿歌耳边喋喋不休的唠叨启程回湖心岛的事情,可任凭他怎么,卿歌都是拿着一本书看着,至少有半柱香的时间都没翻过去一页了。
迦星看不到,可是一旁的月可是看得真切,卿歌的书页里夹着一副自己的画像,画的倒是还行,就是一看就不是他自己的手笔。
月很是无语,就算不是自己画的,也是自己的画像吧?看自己看的这么入迷可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