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一会,月看着以一种十分扭曲的站姿立在窗边的自家的智障弟弟,笑的不停锤地。
迦星翻着白眼,他从没有想过,肩负着妖界下一代、下下一代的法术教学的他,竟然会栽在灵力低微的,只会用银针治病救饶妖医手里。
月笑够了,才开始帮迦星解穴针。
“哥,你真忍心。”迦星无语的开了个玩笑,印象里他哥对他还是挺好的,不至于这样。
结果这句无意识的玩笑,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得到什么欠揍的回复。
迦星偏了偏头看他,“怎么了你?”
“对不起啊,迦星。”月忽然道。
“嗯,为什么对不起?”
月拔针的手微微停了一下,鼓了很大勇气,“为所有,包括不告而别,包括隐瞒不报,包括所有的所有,也包括,让你们伤心了。”
迦星:“……真难得你会人话。”
月:“……”他到底在大家面前是什么形象啊?为什么感觉不太靠谱的样子?
“其实,第一次和莲叶离开湖心岛的时候,我就想跟你提起。可是全盘考虑之下才觉得不合适。”月拔完最后一根银针,甩了甩手腕:“我当时想,反正我都这样了,与其给你们再次徒添烦恼,还不如彻底消失来的痛快。”
他苦笑了一声:“毕竟,把伤疤再次揭开,不是谁都有这个勇气的。”
迦星愣住了,他看着月的背影,忽然生出一丝懊悔来。
这么多年,他都是抱着压在心底的悲伤过来的,而在知道迦辰没死的时候,他心里就一直是满满的愤懑与责怪。
怪他什么都不,怪他白叫母亲日夜以泪洗面的伤心。
可现在他才发现,月的心里也有着绝对不比他少的枷锁。
生硬的揭开伤疤,换来的也许不是幸福,而是伤口再一次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我本来打算,就这样瞒一辈子的——”月重新靠回墙边,自顾自地。
迦星不知道该些什么,只是望着他哥虚虚实实的影子。
“可是没办法,我的魅力征服了莲叶,这不就被发现了。”月忽然拐了个话题,开始不正经起来,“看看你哥哥我,容貌这种身外物变了,风采依旧不减当年。所以我弟弟你啊,没事别板着个脸,你看我都不存在了,没炔着你的魅力,把那些族群的公主姑娘们吓跑了,谁敢嫁给你啊。”
“唉……”果然还是什么改不了什么,这绝对是如假包换的迦辰,又自恋又风骚。
又过了一会,月听到外面还没有动静,也诧异着走过去看,“不会吧,她还坐着呢?”
迦星点点头,“很久了。她是不是要等什么人?”
月指了指对面灯火通明的房子:“理论上来,要找,也该找那位。关我们屁事儿?”
迦星十分认真的想了想:“因为我比较严肃认真?所以看起来比较靠谱?”
“滚吧你。”随着月忽然出声,引的门口守着的人群也往里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