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渊跪在地下,什么都没。
墨离环视了一下四周,轻笑道:“看样子还是有不听本君命令的。”
“帝君,请恕罪。”星渊忽然了句。
“哦?”墨离撑着下巴看着他,“稀奇,来本君听听,星神大人这次又犯什么错了?”
“臣……本应遵循帝君吩咐,不可叫任何人救治……”
墨离一边听一边漫不经心的喝茶,“嗯?”
星渊继续道:“是臣之过,伤重难忍,所以求人来为臣上药疗伤。”
“是谁?”
星渊又是一阵沉默,尔后咬咬牙道:“帝君降罪臣无话可,只是不要牵连与他人,一切皆是臣之过。”
墨离收了笑容,看了他许久,这长长的寂静中,星渊一直板直的跪着,晃都没晃一下。
“你,早就想死是不是?”墨离忽然问道。
星渊一怔,抬起头来看着墨离。
“你那是什么表情?星渊啊,你跟着我的时间不长不短,可我却比你想象的,更要了解你。”
星渊:“……”
“你不,我也大略知道是因为什么。”墨离也来到窗前,外面的白雪皑皑,几乎就像是那时候看到的一样了。
“看到这雪,眼熟么?”墨离道,“我为什么罚你,你知道么?”
星渊:“臣知罪。”
“有时候,一个不心,就会导致悲剧的发生。即便是我,也不得不谨慎。”
星渊:“是。只是,放任不管,任其自由发展,有时候也会使星星之火燎原。”
墨离听到后,难得的怔住了,尔后忽然笑起来,“嗯,你会这么想,倒也情有可原。”
他看了一眼星渊,“起来吧,跪着干什么。”
星渊默默的起身,候在墨离身后。
墨离看了看岸边的一片白:“差不多了,星神啊,明日开始,叫药老好好给你调养一下,偷闲了这么久,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星渊欠了欠身,作揖行礼,“是。”
墨离笑着往门口走去,临出门前看着他的模样意味深长的笑了下,“听今日有人现原身,震的西境的杯盏碎了一套,我便来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阵仗。”
星渊:“……”
墨离打量了他一下,“恢复了,去给我找一套一模一样的茶具来。”
星渊:“……是。”
这瞎话的……星河在九重边缘,距离西境千八百里都不止好吗!!
不过星渊面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送走了墨离,才松了口气。
不知道这件事情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真的可以没有遗憾地解决么?
星河泛起波澜卷上岸,雪化了一茬又落一茬,反反复复,总是那白茫茫的一片。
世事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遗憾,当初的他年轻气盛,选择了自以为最好的选择,最后却怎么样了?所以他永远执着于去做出力保各方的完美选择,可是这样的完美,终究是不存在的。
那么,所谓的最完美选择,到底是什么呢?或者,当初那件事,真的是因为他的选择,才会导致那样的悲剧发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