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总,这发布会到底还开不开了?人我可都找好了,就等你一声令下。可这左等右等你也没消息,他们就都走了,这下可得罪了不少人。”
邱城摇了头,“不开了,周总没这个必要。”
“啊?我没听错吧,都这样了还没必要?”公关部经理叹了口气,“那反正也行,正好人也都走了,你要是现在立刻让我把他们重新找回来我也做不到,我也省事了。”末了不忘疑惑,“可这周总也真是奇怪,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他怎么不着急呢?”
这话到了邱城心坎里,不只是他,现在公司高管都多少有些困惑,只是有些人没出来罢了。“周总肯定有他自己的考虑,别担心。”
“我不担心,这风光集团是他的企业,我不过就是个打工的。在这儿干不了拍拍屁股上别的地方一样干,给谁工作不是奴隶呀,你是吧?”
邱城没话,“下班了,你怎么还不走?”
“我这也是想等个准信,现在知道心里也就踏实了。”那人拍拍他的肩膀,“我先走了,你也别用功了,真把公司当成自己家了,早点下班。”
办公室里的人很快走得一干二净,色早就黑了,邱城独自一人坐在桌边,心里想着周铭郴对他的话。
他一向崇拜信任他,知道他做的每个决定都有自己的原因,所以即使别人提出质疑,他就算不真的明白理解,也始终站在周铭郴的角度话,从没辜负过他。事实证明,周铭郴也确实是个能力拔群的人,从不让别人失望。可这次,他也不敢肯定了。
周铭郴最近状态不好,这是公司员工都看在眼里的。
“太太,这都快般了,先生还没起来,要不要上去叫他一声呀?再一会儿饭菜凉了又要重新热,对身体不好的。”张妈提议。
夏鹿站起身,扶着楼梯把手上了楼。
卧房很安静,没有一点声息。周铭郴安静躺在床上,连呼吸声都是淡淡的。
“周铭郴?”她站在旁边,轻声叫着他的名字。
床上的人纹丝未动,根本没醒。夏鹿又加大音量叫了几声,仍是不动。起初她怀疑周铭郴已经醒了,只是不想睁眼,可反复确认后发现他根本没醒。自己叫了这么半,他还沉沉睡着,可见是真的困得要命。
“他大概是太累了,还在休息。”夏鹿走下楼来,“先把餐桌收了吧,如果他晚上起来想吃东西就随便弄点什么,你也早点休息。”
张妈应了声,转身进了厨房。
夏鹿则向另一边走,进了书房。
“邱城,公司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她关上门,拨通了邱城的电话。仔细想想,周铭郴最近都在兢兢业业上班,今下午邱城走时又情绪不好,他会这么疲惫应该多少跟公司又脱不开的关系。
“这…”邱城犹豫半,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
“你快讲吧,如果周铭郴问起来,我不是你讲的不就好了。”夏鹿催促道,“还是你希望我直接去问他?”
邱城叹了口气,没办法,只得把最近宏立集团泼脏水导致风光集团遭遇恶意攻击的事情讲了出来。“我今过去是想请示周总有关发布会的事,结果他一句话就给否了。”
“既然风光集团是冤枉的,他为什么不敢召开发布会?”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周总一向不喜欢按牌理出牌,我想他是有别的考虑吧。”
挂羚话,夏鹿眉头微蹙。哪里有别的考虑?如果真有办法他也不至于愁到这样子,直接在医院晕倒,一看就是想不出办法急到心力交瘁。
她之前知道老城改造项目是张九年在负责。这家伙跟周铭郴还真是宿担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可既然当年他都能对一个手无寸铁的高中生下手,现在在背地里搞鬼想坑周铭郴也是有可能的。这家伙真可恶,夏鹿愤愤地想。
简直无法无!她原本就痛恨张九年,如今更是对他讨厌到无以复加。周铭郴是什么样的人,哪是随便就能被人击垮的,若不是这个人在背地里做手脚,怎么也不至于如此。
对其他的事她是没办法,可这件事倒未必。再怎么她夏鹿也是拥有宏立集团百分之十股权的大股东了,论股份占比,她比张九年还要更胜一筹。若是比在员工中的威信,她肯定不是张九年的对手,不过通过之前周奶奶的表现,她知道自己在宏立集团还是占有一席之地的,毕竟百分之十并不是个数目。
这么想着,她决定替周铭郴解决这个大麻烦,当然,是在不惊动他的前提下。他现在这状态,恐怕还是不要打扰他比较好。
医院病房。
“今晚了,要不你先回去吧。”默默等了一段时间,李照主动开口。
周心瑶正好滑手机滑到百无聊赖。原先是想确认黎未醒过来安然无恙再离开,可这女人手术都结束这么久了,麻药却一直不退,叫也叫不醒的样子。
她只得站起身,“那我走了,等她醒了你给我发个消息,我也好放心。”
李照点了头,她便离开了。
经过走廊,听到两名护士声交谈。“九床车祸的姑娘怎么还没醒?一时前就该睁眼了,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吧?”其中一人道。
听到这话,周心瑶心中一惊。不会吧,好不容易做完了手术,医生还很顺利,难道麻醉还可能出问题?可是她以前只听过手术过程中麻醉出问题的,这手术都结束这么久了,难道还会有什么事吗?
带着这种疑惑,她刻意